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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膝盖的青色裙擺鼓起褶皺。

是被她坐乱的。

“大人您要不先忍忍,我雇的馬車还在山脚处等着呢。”她有些着急,虽然说好了时辰,但要是人等久了,走了,定金可就拿不回了。

沈洵舟隔了会才回:“此蛊发作时,若不纾解,便浑身无力,我走不了。你让我自己一个人歇歇,过会就好了。”

他如玉面上的红潮泛起朦胧的水光,额头鬓角出了許多汗,这副样子与昨晚如出一辙。

宋萝忽然福至心灵。原来他昨晚不是发烧,是发.情啊!可他昨天到后半夜身上的热才消下去,等他平静下来,天都要黑了。

沈洵舟穿着她的淡青色襦裙,头发是她编的麻花辫,唇上是她点的胭脂。垂着腦袋靠在柱子上,令这破败的观音庙也蓬荜生辉起来。

近看远看,都像个漂亮矜贵的少女。而她已经很久没给幼妹这般打扮过了。崔珉每次只让她远远看上幼妹一眼,他高兴的时候,会领着幼妹到她跟前,假惺惺地露出温和的笑,像是介绍:“这是你姐姐。”

沈洵舟的眼头偏圆,和幼妹有些相像。如果幼妹还在她身邊,一定也是这副漂亮的模样吧。

宋萝想到山脚下等着的车夫,望着他滿是忍耐,因不适而微微皱起的脸,心有些软了:“时间紧迫我来帮您吧大人。”

沈洵舟骤然抬起眼眸,眼角晕开红潮,如波光粼粼的鱼尾,于水中撩起一片浪。他迟疑着犹豫片刻,宛如下定决心,身子往后仰了仰,露出脖颈。

“那你来吧。”

这是一朵绽开来的,淡青色的花。从门外灌进风,吹起地上散着的裙擺,两条青色的裙带飘扬着交缠,贴近在了一起。

为了不弄脏衣裙,宋萝小心翼翼掀起他的裙摆,手刚探进去,就被攥住了。

沈洵舟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她撑在他身后的地面,身子笼罩在他上方,就像将他抱住了一样。她的香气飘过来,一点点沾染了他。

他的腦袋又开始迷蒙,长睫轻轻颤了颤,说:“你按错地方了。”

宋萝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她的手心被他带着上移,隔着衣裙的纱,上襟的布,滑到脖颈,停住。

手掌传来的触感堪称炙热,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磨蹭着她掌心。

和那日在衣柜中同样带笑的声音:“掐这里。”

人的欲.望分为许多种,爱欲、情.欲,贪欲,但在求生欲前面,这些欲望都是比不过的。所以疼痛才叫人清醒。沈洵舟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他的手覆在她手背,用力下压。喉管受到压迫,窒息的痛楚泛上来,他的喘息断断续续的,眼前浮起些许黑点。他凝起视線去瞧她的脸。

少女惊慌了一瞬,随即眼眸沉静下来,但栗色的眼瞳缩了缩,是一个微妙渺小的变化。

沈洵舟长久地呆在帝王身边,不知揣摩了多少臣子,他们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出卖了他们内心在想什么。

他猜测着:此女在害怕,故作镇定。

连掐个脖子都不敢的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嗎?会有胆子勾结燕国细作吗?通敌叛国可是株九族之罪,虽说她父母双亡,无亲人在世,但她一个滿脑子银子的人,会不怕死吗?

最脆弱的地方被宋萝握在手中,沈洵舟神情平静得像是在想今天吃什么。裙摆下忽地一凉,他脸色骤变。如玉般莹润的面孔碎了,黑眸泛起震惊与恼怒。

趁他失神,宋萝挣开被他攥着掐在他脖间的手。另一只微微用力,青年浑身颤了颤,腰腹向后躲,然而身后是冰凉的柱子。

少女半跪在他身侧,将他整个人圈了进去,他鼻间都是她身上的香味,难以言喻的酥麻自下腹传来,眼前飘过大片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