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俩刚出院坝没多久,便远远望见有三人往这边来。
“阿姐,为首那个好像是里正爷爷!后头……后头是赵三叔和林婶子。”林小蒲认错人后,纳闷道:“他们来咱们这边做啥子?”
林姝顿了顿,道:“十之八九是为了圈地基这事儿。”
林小蒲嘴巴不禁张大,“赵三叔和林婶子难道也要来村尾这边起房?”
林姝问她,“当初阿爹阿娘为何选了村尾这边近后山的地方?整个村里属咱家住得最远。”
林小蒲道:“不是同阿姐说了嘛,当初阿爹跟大伯和三叔闹得僵,林家的老宅又在村头那边,老宅留给了大伯住,阿爹气性大,便选了个最远的地方起房了。”
林小蒲刚刚说完这话,她便反应过来了,“赵三叔和林婶子常被村里的闲汉和村妇说三道四,他们听着烦,便干脆住得远些,省去了跟村里人打交道?”
像是村头那块,平地多,好些户人家起房都挨得近,平日里便时常往来走动。
与之相反,村尾这边坡坡坎坎的多,在这般起房的村民少,房子便稀稀拉拉的。
就如离他们最近那户人家,也是隔了有二三十丈远,素日里阿娘也与那家婶子往来不多,只过路时见了人会打招呼。
来村尾这边起房的十之八九都是不喜欢与人走动的。
如今赵三叔和林婶子也来村尾起房的话,离他们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两家倒是方便走动了。
“阿姐,那我们可要去看看?”林小蒲问。
“自然要,以后我们两家便算是近邻了,关系处得融洽一些,若是有个什么事儿还能互相帮衬一二。像是阿野这两日想要换个屋顶,便不用大老远地去喊廖老爹帮忙,就近找这赵三叔不正好?”
林小蒲:“那不是阿野哥哥寻的借口嘛,照阿姐这么个说法,最近的岂不是咱阿爹?换屋顶不是多大事,只阿野哥哥和阿爹两人就够了。”
林姝捏捏她的鼻子,“我就是打个比方,就你聪明。”
林小蒲倏忽间瞪大眼,“阿姐,林婶子好像看到我俩了,我跟她对了个眼神!”
林姝乐道:“对啥眼神,你直接喊人啊,平儿你在家里咋咋呼呼的,哪儿有腼腆的样子,这还是自家门口呢,你喊个人就不敢喊了?”
林小蒲听得撅嘴,“谁说我不敢了,我、我这就喊给你听!”
林姝立在原地不走了,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她,笑着催促道:“喊啊,你倒是喊啊,怎么不喊了?”
林小蒲看她一副根本不信的样子,气得腮帮子一鼓,当即冲远处那几人喊道:“里正爷爷——赵三叔——林婶子——”
超大的三声,直接喊得远处那三人齐刷刷看来。
林小蒲喊完之后,真对上长辈看来的眼神,还是羞得脸都胀红了。
正觉得哪儿哪儿不自在的时候,阿姐也跟着她喊了一遍。
林小蒲顿时就松了口气,阿姐喊得嗓门比她还大咧,可阿姐一点儿不觉得有啥,还冲着几人挥手。
林姝牵着林小蒲加快了步伐,径直朝几人找去。
村里人起房圈地是得要里正看过后点头才行的,不然这基地若是落在了别人田边,或是寻的地基位置不合适,日后出了什么事故的话,里正可是要担责的。
这头,赵三和林招娣还没瞧好地方,要么地方虽平坦但太干太湿不好打地基,要么是坡坎上的地方小,只够勉强起个房,院坝都圈不出来。
虽然这会儿还早,里正却走得汗都出来了。赵老三两口子说是已经看好地方,他便跟过来瞧瞧,结果那块地根本不适合打地基。然后他便领着两人在村尾这块寻了个遍,愣是没寻到一处合适的。
“父子哪有隔夜仇,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