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起,几乎要看不见唇线。
在他薄如蝉翼的嘴唇上,斜着一道伤疤,几乎把人中也给斜切着一分为二。
他没有打招呼,鬼气直冲最虚弱的花在溪而去。
花在溪自顾不暇,云杳窈也犹豫了一瞬,拦下邬盈侯的第一道鬼气,她的手腕被震得有些发麻,没有立即舍弃花在溪保全自己,而是放长鉴义,单手持剑迎敌。
可是这样一来,云杳窈便只能做到防御,很难反击。
邬盈侯不着急杀他们,这几个人配合相当默契,又是在闻佩鸣所设阵法内,他先击溃了能为阵法助力的凤凰羽持有者,却并没有着急瞄准下一个人。
仿佛猫捉老鼠一般,邬盈侯毫无规律的随机发动攻击,想要寻找破绽。
他先是看向岑无望,啧啧称奇:“都做恶鬼了,放不下前尘,也舍不得道义,世上哪有既要又要的好事。”
不过他虽然是和岑无望说话,却悄然飘到云杳窈与花在溪身后,亮出尖利鬼爪,试图袭击两人。
千钧一发之际,孟裕斓与同伴赶到,没有一个字的废话,孟裕斓直接削掉他的鬼爪。
邬盈侯被阻挠,舍掉这只手,化作鬼气再度消失。
他操纵恶鬼与无头尸攻击孟裕斓等人,顺利脱身,借助迷阵飘了出来。
刚重新聚起人形,岑无望不知何时挡在他前面,皮笑肉不笑道:“借助迷阵内的鬼气隐匿自身气息和踪迹,不要以为只有你能做到这一点。”
他模仿刚才邬盈侯的那一招,同样以恶鬼的解决方式,用比剑还锋利的鬼爪贯穿邬盈侯腹部。
这一次,邬盈侯来不及逃,是真真切切挨了岑无望的一击。近身对他来说同样是个好机会,他的手几乎要挨到岑无望的连,可岑无望早有预料,侧身躲了过去。
他刚刚松懈,邬盈侯便趁机逃脱。
阵法与迷阵层层相扣,都不能奈何对方。邬盈侯借助阵法聚起恶鬼,在几次移步后,已经吞噬了好几只恶鬼。
不过这些恶鬼都是凡人死后所化,多为怨气未消滞留人间,真正凶残暴戾的没有几个。
于邬盈侯来说,几乎是杯水车薪。他伤口未曾愈合,一边拽动身后丝线一边往内庭深处逃去。
岑无望没有穷追不舍。在鬼气迷雾中,邬盈侯的行动比他们方便太多。
邬盈侯做鬼比做人时更加狡猾,说不定是借机会分散他们,好逐个击破。
他回到云杳窈身边,看见诸位弟子已经盘坐在花在溪身后,为他输送灵气。
云杳窈蹙眉,面目凝重,正沉思着。
“他情况如何?”岑无望询问。
云杳窈收手,却没有断开鉴义与花在溪的联系。
“性命无虞,但……”云杳窈牵动鉴义一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的踪迹。
“事有蹊跷,那东西钻入花在溪体内后,还能将它揪出来吗?”岑无望对于鬼气更加敏锐,既然能第一时间感知到那缕被鬼气掩盖的灵光不同寻常。
云杳窈无奈道:“已经找不到了。它可能只是个用来引爆凤凰羽的引子,如果使用者不再次使用出来,别说直接找到原型,就是拼凑也很难拼凑出一个相似的出来。”
无他,只因那东西现身的时间太短暂,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它就已经钻入花在溪识海。
“还有另外一处疑点。”云杳窈说,“方才花在溪的识海已经几近崩溃,可是自识海深处的灵核突然焕发出生机,帮助我一起压制了凤凰羽产生的灵焰。”
灵核潜伏在修士的识海深处,与神魂相连,几乎是修士所有力量的源头。因各人的修炼功法不同,甚至心性各异,灵核也有不同的形态。
多数时候,灵核都是一块看不清楚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