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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对闻佩鸣习以为常,没想到这人的招数远比他想的更多,且总用在些难以预料的地方。

不痛不痒,却足够烦人。

岑无望直白道:“看来你也不算完全没有优点,至少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当务之急并不是和闻佩鸣拌嘴,虽然这人很烦人,但他并不想将这个暂时可控的变数留给止戈。

这两个人分开对付就足够糟心了,如果再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想想都头疼。

于是岑无望长吸一口气,缓和道:“不过年轻人嘛,多历练历练就好了。”

他看着心烦,移过视线,却还不忘催促闻佩鸣:“刚刚你师姐跟你开玩笑呢,你一个长了腿的大活人,难不成我们还能故意丢下你不成。”

闻佩鸣不知道岑无望为何突然对他这般和善,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不过他向来看不惯岑无望顺心,偏要唱反调。

“可是为何只牵了两匹马?”闻佩鸣再次看向云杳窈,“师姐……”

云杳窈也不知道岑无望这会儿在想什么,她还没编出点安抚闻佩鸣的话,忽然感觉身后一重。

身下白马原地踱步几下,鼻息喷洒热气,似乎有点不满。

岑无望已跨坐在云杳窈身后,将她环在怀里,双手握住缰绳,若无其事将云杳窈的手完全包裹。

“当然是因为,师姐要和师姐夫共乘,统共就这么两匹好马,师弟再多几句废话,我们可能就没办法在天明之前赶到王都了。”

岑无望这些话虽然是说给闻佩鸣的,可因为这分外贴近的姿势,反倒像是附在云杳窈耳边,专程同她讲话一般。

气息微凉,齿间送出的风扫过耳廓,云杳窈想拨弄那缕被带动的头发,然而手已经被紧紧攥住。

岑无望感受到她的动作,心领神会,将那缕几乎要飘落额前的碎发拢到而后。

熟稔到好像已经在平日里做过千百次这样的动作。

“什么师姐夫,一派胡言,信口雌黄。”

听到这个称谓,止戈的反应要比闻佩鸣更激烈。

闻佩鸣面有菜色,迟迟未动身。

一下子将两个人气到的岑无望丝毫没有愧疚,心底还回味了一下刚才说话时的情形。

他心底暗叹没发挥好,并不理会气得嘴唇发颤的止戈,还有咫尺之遥的闻佩鸣,两腿夹了马腹,朗声驭马:“驾——”

闻佩鸣及时闪身,还是被瞬间飞扬的尘土溅了满身的尘灰。

顾不得再管其他人,闻佩鸣上马紧随前人。待跑远后才想起,方才见到的女子可是阁内一直想要搜寻到行踪的止戈。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兴许是离得太远,止戈的身形逐渐变小。

奇怪的是,她好像没有影子。

闻佩鸣没有多想,前方正要途径树林,他继续回神向前看。

几人连夜赶路,在抵达王都的那一刻后,就连灵气都没办法再强吊住马的精神。驮负两个人的白马首先慢了下来,以跪地姿势半抗议半求饶终止了此次奔跑。

而闻佩鸣所骑的红棕色马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赶上两人后,见到同伴的姿态,瞬间有样学样,跪地不走。

幸好这里距离城门并不算远,几人索性将马拴在原地,步行前往。

可能是近来不太平,也可能是他们来的太早了,城门口的百姓寥寥无几。

守城的士卒在看到云杳窈的令牌后,连姓名和通行证都没看,诚惶诚恐放行。

云杳窈一行人进了城后,发现城墙下围了不少百姓,他们都仰着头,对着城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见此情形,云杳窈等人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

一颗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