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楼突然问:“经过禁闭室的时候,怕吗?”
郁念突发奇想,眯着眼睛抬头看刺眼的阳光,眼尾被刺出泪水,晕出一道淡红:“有点。”
郁念其实很奇怪,按道理来说,禁闭室只是把人关进去,又不是把人关进去施以酷刑,他为什么会对禁闭室有心理阴影?经过禁闭室时,他的腿肚子都是绷紧的。
西别楼转过头,看着郁念,他很认真地看着郁念,郑重地说:“对不起。”
郁念有点迷茫:“为什么道歉?”
西别楼:“因为我做错了事。”他试探性地伸手,想握住郁念的手,西别楼看了郁念一眼,没有从郁念的脸上看出拒绝的意思,郁念看出西别楼的意图,主动握住了西别楼的手。
西别楼心里一软,跳动的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撩了一下。
他带着郁念的手,引着郁念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处。
郁念的手心,被西别楼疯狂跳动的心脏震得微微发麻。心脏透过胸腔,鼓动着郁念的手心,连带着郁念的心跳也加快了。
西别楼说了句郁念听不懂的话,就像昨晚的陆凌:“我被困在这里很久了。”
“我日日夜夜都在反思,都在忏悔。”
西别楼像是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像是被冰封在厚厚冰面下的汹涌浪潮。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郁念的手背——这是一个臣服的姿势:“对不起,还有……我爱你。”在心里说过无数次的话终于说出口,演练过无数次的场景终于出现。厚厚的冰面出现裂痕,被汹涌的潮水顶破,潮水裹挟着锋利的冰片,温和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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