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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睡裤因为抬腿的角度而往下滑,从宽大的裤腿往里看,甚至可以看见一角轻薄贴身的布料,和包裹在布料里饱满的弧度。

林之望目不斜视地按住郁念软软的腿肚。

酸意被缓缓揉开的舒适感,让郁念绷紧了足尖,小腿肚微微打颤。

郁念放松地靠在床头,圆圆的眼睛惬意地眯起。

郁念想,无论林之望是人是鬼,他总不会伤害自己的。

“哥哥。”郁念突然开口。

林之望抬起头,他边继续手上的动作,边看着郁念,无声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暖黄的光线洒在郁念身上,给郁念镀上了层毛茸茸暖洋洋的光,眼珠浸着亮晶晶的光,像是月光下的水,又像是春水里即将融化的软冰。

郁念的声音很轻,语调轻缓,像是羽毛落在了林之望的心尖:“哥哥,你什么时候去世的?”

羽毛变得恍若千斤之重,狠狠地压在林之望的心上。

林之望面色不变,甚至勾了勾唇角:“为什么这么问?”

“宝宝,愚人节已经过了。”

郁念的眼睫颤了颤,慢吞吞地说:“哥哥,你的手好冰。”

林之望手指蓦地一松,他的动作停住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郁念的皮肤之上。

林之望沉默地看着郁念,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悄然变淡,直至完全消失。房间里的光线似乎都暗了不少,林之望苍白的皮肤流露出一种非人的阴冷。

很神奇的,郁念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他动了动身子。

林之望的背部紧绷,他抬了抬脸,下颚线凌厉,眼珠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郁念。

玻璃容器里的章鱼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它挪动着触手,抵在容器的顶部,触手尖端的毒囊鼓动,蓄势待发。

郁念身体前倾,温暖的手臂抱住了林之望。

林之望瞳孔骤缩,他伸出手,虚虚环住郁念的腰。

属于活人的体温,郁念身上独有的香味,扑了林之望满怀。

郁念的语调是闷闷的低沉,像是吸满了水的纸,他重复了一遍前面的问题:“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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