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黏在身上,沉重湿冷,像是束缚住身体的绳子,像是蒙住呼吸口的塑料袋。
郁念的尾巴尖翘了翘,搅动起水流:“有点难受。”
厄里斯把目光定在郁念的脸上:“你要不……脱下来”他似乎察觉到郁念的顾虑,补充道:“我不会偷看的。”
他笑了一下:“我们都是男人,你不用担心。”
郁念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没有什么,房间里只有他和厄里斯两个人,厄里斯和他都是男人,衬衫黏在身上真的很难受。这么综合考虑,脱衬衫是一个相当正确的选择。
郁念的指尖放在纽扣上,他的动作有些犹疑。
厄里斯见状,理解地背过身,视觉细胞悄无声息地转移。
郁念松了口气,他实在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他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脱下了衬衫。
郁念拎着衬衫:“请问,衬衫放在哪里?”
厄里斯背着身,伸出自己的手:“给我就行。”
厄里斯和水池隔了有一段距离,郁念伸手,努力地往厄里斯的方向够,却怎么也够不到。
郁念认命,他把衣服一甩,用力地朝厄里斯那边扔过去。
湿透的衬衫直接蒙在了厄里斯的头上,衬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水珠流过厄里斯高挺的鼻梁,厄里斯伸出腥红的舌头,那滴冰凉的水珠便落在了厄里斯的舌尖上。
贴身的衣服被穿了一天,整件地染上郁念特有的古怪香味,从骨肉里透出的香,混着冰凉的水液,劈头盖脸地蒙住了厄里斯。
郁念惊慌内疚的声音传入厄里斯的耳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水珠里属于郁念的气味被灵敏的舌尖吸收分析贮存,有限的香味却让厄里斯古怪地亢奋起来。
水珠滑落,没入衣领中。
厄里斯操纵着声道发出毫不在意的声音:“没事,水不脏。”很香,很甜,色得人类的生殖器官都开始勃.起。剩下的几个字被他吞入口中,贮存起来的气味分子被反复品味。
如果郁念能看见厄里斯此时脸上的表情,他恐怕拖着尾巴也要逃出厄里斯的房间。恐怖的,面无表情的,像是毫无生机的蜡像。只有一双眼睛,黑而沉,里面仿佛涌动着什么怪异的东西。
厄里斯顶着蒙住头的衬衫,淡定地走进浴室,浴室的门被关上。
郁念看着磨砂的玻璃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厄里斯为什么不把头顶的衬衫拿下来,这样不会挡住他的视线吗?
可能是懒得拿下来吧,郁念在心里给厄里斯找了个解释。他摆动尾巴,慢慢地沉入水池。
已经被厄里斯捏得粉碎,尸骨撒进大海的手机碎屑随水飘散。
[白奕]:明天早上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吗?发出邀请.jpg
[白奕]:一个人吃饭好寂寞。可怜.jpg
白奕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他定定地盯着空白的聊天界面看了好一会儿,如果视线有温度,手机屏幕都要被他看得烧起来了。
没有信息。
白奕开始处理白天堆积的事务,时间流逝。手机屏幕忽然一亮,白奕迫不及待地拿过手机——是有关工作的。
他滑到和郁念的聊天界面,仍然是一片空白。
白奕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又看了看自己发消息的时间,不对劲,一般人会这么早睡吗?
他的心里涌起一股焦虑,烧得他心尖冒火,也不一定,郁念看着就是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可能他的确习惯早睡。
如果郁念真的只是在睡觉,打扰他不太好:如果郁念遭遇了危险……
白奕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郁念门前,他敲响郁念的门。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