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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原谅我……”

然下一刻,林雾知眼神幽冷,狠狠击碎他的幻想:“您是不是觉得我和裴湛睡了,却没和您睡,很不公平?既然如此,那我也和您睡一觉?”

崔潜登时如坠冰窖,面上喜悦之色褪得干干净净,断断续续道:

“不……不……我……”

裴湛受到的刺激更大,当即气不稳地冲过来,捧住林雾知的脸,拇指使劲抹着她的唇瓣,抹了几下,尤嫌不够,取出怀中锦帕擦拭。

他的泪珠挂在眼尾似落非落,神情怔然又痛苦,喃喃道:“要擦干净……你不可以亲他!你是我的……”

林雾知神色漠然地挥开他的手,勾唇冷笑道:“若是现在嫌弃我,岂不是太晚了?我本就亲过睡过阿潜!”

犹如当头棒喝,让裴湛安静下来,眼尾的泪也终于划落下来。

“我不在乎以前……我只要以后,你已经是我的妻了,律法改不了,族谱也改不了,你就是我的!你既是我的,就绝不许再亲别人,再和别人睡!”

林雾知直视着他压抑痛苦的双眸,声音平静得近乎冰冷:“不!你错了,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此话似乎起到了震慑的效果,崔潜和裴湛皆于瞬间陷入沉默。

林雾知却没有就此放下:“我想问一问,您方才冷眼旁观崔潜陷入疯魔,我陷入痛苦时,心里在想什么?您是不是觉得您赢了?我再也没有旁的选择,以后会老老实实做您的妻?”

裴湛指尖发冷,忙摇了摇头,嗓音微微发颤:“我没有……”

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他仍旧没有珍惜……林雾知失望地闭了闭眸眼。

终于,她不再犹豫,将原本死死攥在袖中碧萧取出来,递到裴湛面前。

“我在你书房暗室里面翻到的,真是好生眼熟的……武器!”

其实是寻安翻到的。

他想找到裴湛的把柄,假以时日,林雾知可利用这些把柄,借机和离。

却在翻到这支碧萧时,手指立即察觉到异乎寻常的分量。

寻安若有所思地翻转把玩片刻,恍然发觉,这哪里是什么乐器,分明是一柄常年随剑主人作战的绝世神兵!

但这样一柄神兵却被裴湛藏在不见天日的暗室……极为可疑。

果然,他拿给林雾知一看,林雾知便一眼认出,这是她在象城县遇到的那位戴青纱帷帽男子的武器。

而那位男子姓“崔”。

如今想来——

“你就是那个崔公子吧?……原来自你我初见,你就在骗我……”

她心底一片死寂,冷笑:“你还化用崔潜的崔姓……是不是从那时起,你就知道崔潜在佯装失忆?故意为自己起这个姓氏,是想戏耍于我?”

看到碧萧的那一刻,裴湛就知道林雾知恐怕很难原谅他了。

接过碧萧后,他微阖眼眸,整个人竟比林雾知还要死寂几分。

林雾知却笑容缓缓灿烂:“您可真是算无遗策,运筹帷幄,极其擅长玩弄人心,看着我陷入您精心设计的局中,承受着无尽痛苦,您是不是特别得意?我不过是……您略施一小计,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东西……对吗?”

“不是!”

裴湛心慌乱极了,抬手紧握住林雾知的肩,语气些许哽咽:“你不一样,你是我此生的唯一,也是最爱,我们是要相伴一生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对崔潜彻底死心!”

“我的确死心了……”

那个赶着去救阿潜的雨夜。

扣在她腰间的手——温热、有力,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

她也曾怀疑过“崔公子”的意图,可每一次,“崔公子”身上世家高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