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3 / 3)

就要许卿终生,也就傅弦才为这些事情思虑。

当然,方才那句话也是顺着傅弦说说罢了,县主托了清源公主(注1)传话,让他务必好好照看傅弦,怎可能让傅弦与来历不明的女郎纠缠,真带回去闹出事,李宁洛非把他爹从云策营喊回来,亲手宰了他不可。

随行的人大都受了些伤,此刻正休息着。寒夜寂静,萧应问靠在马车壁,困意也渐渐袭来。

一看守住另一端的傅弦,配剑跌在旁边,稚子般倚在木箱上,好梦正酣。

但也不怪傅弦那般痴迷,那著着雪衫的女郎暗灯下走过来的那两步,柔玉春华,皎如秋月,她是风中轻颤的一株木芙蓉,妍丽折线没入可堪盈握的凹陷,落落风姿,绰约清冷。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若她真是细作倒还让他更愉悦些,策反到自家这边,不知能炼成怎么样的一柄利器。

这样想了一会儿,倒好打发这漫漫长夜。

阖阖眼睛,又像听到什么声音由远而近。

萧应问拍了拍衣上的褶皱,挺直背脊重振精神。

这回是真的听清楚了,他猛地站起来,寒剑出手,流光微茫闪在骨指之间,不必等他喊人,阵阵马蹄急切汹涌,足够此间所有人警觉戒备。

傅弦从梦中惊醒,大吃一惊,“他们还有后手?”

“不像。”萧应问道,“似只有单骑,或是有人路过。”

半夜路过这里,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披衣扶剑,严阵以待。

不多时,但见林雾中奔出雪云一朵,剑眉紧蹙的少年郎单骑而往,他身负一杆红缨枪,发后一缕赤色绸带飞在风中,白马银鞍,身姿意气凛然。

是他?萧应问拧住了眉。

而傅弦呢,握紧了手中剑,咬牙哼得鼻子咻咻,“裴听寒!他还真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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