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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你来的呢。”

人人喜庆?分明裴听寒也没好到哪儿去,她便只怪他来,萧应问一口气顺不上来,半晌才“哦”了声,“某想着你方才与他一同用过早膳,怎么得也舍得分开这一时半会,若昭昭果真受不住,不若让人再请他过来。”

怎句句扯到裴听寒,时时让片玉窥看的事他是一声不吭,李辞盈气得笑了两声,点头,“那你去请他来罢。”

“……”萧应问万想不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是噎住了,密密麻麻的酸涩涨满了胸腔,他冷眼看着她,眸底漫过既深幽又落寞的微光,“你就这般不想见我?”

李辞盈一闭眼,恨恨在那木柱上踹了一脚,“一见来就是冷脸一张,谁想见你?人家今日本来欢欢喜喜的,这下倒尽胃口、再笑不出来了,您可满意了?”

倒尽胃口?此话堪比利剑穿心,萧应问呼吸骤然急促两分,愈加强烈的酸闷或嫉恨激荡在胸口,他冷笑一声,说道,“某从来就这么个模样,昭昭看不惯也没法子,左右亲事也已经定下,再过三月,怕是日日都能让你倒尽胃口。”

这话难听,可那女郎却似没听着,忽开口问了句,“您眼睛好得怎么样了?”

莫不说此生已栽倒在李昭昭手中,方才分明气得怒不可遏,突如其来一句关怀,满腔愤懑霎时沉了底,那些甜如蜜糖,又味若鲜果的轻潮满腔蔓延心扉,他抿了抿唇,缓了语气,“好些了,每日按时敷药,往后也不多折腾,过几个月能痊愈。”

李辞盈“哦”了声,“世子既痊愈,就当为李家奔波,今日歇在长安,明日指不定就往长山办差事。”她勾了个讽笑,只怕气不死他似的,“一去数月,怕妾想日日倒尽胃口也是不能了,您说是不是?”

第115章 “您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此话一出口,何止萧应问猝然惊愕,就连李辞盈自个都吓一跳。

不错,先前为着萧应问未能及时回信、飞翎卫对她不敬以及片玉无时不刻的监管等,她确实气恼过,可如此种种与萧应问给她的好处相较,根本都不值一提。

这般大胆狂言……难道她自觉如今有大都督府托底,就敢与萧应问当面叫嚣了?

李辞盈一瞬万念,总不能是她仗着此人少年意气未散,竟至于骄矜着闹起脾气来?

不不不,她暗自摇头,早打自九台山下来之时她已将萧世子与财神爷供奉在一处了,哪里敢这样僭越呢。

难道——她忽然想到什么,一抚掌,定是早晨在赋月阁吃的茶水之中被人动过手脚,里头下有那所谓的吐真药剂!

有什么话显而易见是谎言?李辞盈想了想,低声嘀咕一句,“萧凭意鼠目獐头!”

欸,不对——

李辞盈摸不着头脑,抬头去望那人,而后者面黑似方被雷劈中——活这整二十载,背后什么恶毒话他没听过,这可是头回有人来嫌他丑陋。

为着此言过于荒谬,萧应问再顾不上其他,他转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忍得额头青筋直蹦,“过两日得了空,喊太医令往大都督府上来一趟,这儿好似也有人患了眼疾,轻重与某不相上下。”

岂敢岂敢,李辞盈忙摆手,可瞧见他这般惊愕愤懑又觉好笑,再忆了陆家院子旧恨,她没好气嗔了他一眼,“天地广阔,何止一掷之间,世子认定自个就是这世上风华最盛的儿郎,可别人觉着未必呢,怎么着就要请太医给人家看眼疾……”

她抬指在他胸口重重戳了两下,嘟囔着,“您讲不讲理?”

微风不燥,碧波照来妍姿艳秾,秋园百态何抵她此刻娇妩。

玉雪为骨霞为肌,她好似香丛间一株丰盈的玉芙蓉,眸中艳态慢转溜波,此一嗔一叹,涓涓春溪就这般敞到人心里边去。

萧应问极快地将她作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