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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逛。”

兰州临近黄河支流,城郭草木连亘,堤坝另一侧正是闹市,小贩吵嚷着招揽生意,喧嚣与春风拂了,阵阵儿往雁滩湖对岸传。

似曾相识的一幕涌上心头,李辞盈倏然想起了从前,前世似乎也大概是在这么个时间,她与李少府等人在此处观景毕了,便去了对岸——那里就是李家叔伯府上。

这样便再没有兴致赏景了,眼见着离米市巷子愈来愈近,李辞盈简直不敢相信萧应问还真是想把她往李家府上带。

她勉强扯了个笑,问道,“咱们预备着去哪儿呢?”

萧应问不明白她如何知晓了这儿是李家府上,只坦然摊手道,“有些事情昭昭非亲眼所见不肯相信,某既想洗脱冤屈,只得出此下策。”

李辞盈遥遥望了一眼巷尾紧闭的朱门,压低声音斥道,“知道是‘下策’您还要做,与这家人无亲无故,您要寻个什么由头上门?”

萧应问垂眼看了看两人的装束,似也不用多解释什么,“只说李少府旧友拜访,进去闲谈一番也不是难事。”

是了,不怪一早在客栈安顿时自个就盛装扮上了,他这一身华贵锦衣,要往哪家拜访能吃得了闭门羹?

这半日好心情是消耗殆尽了,李辞盈没耐烦再陪他玩猫抓老鼠,转身就要往巷口走。

“昭昭。”萧应问握了她的手臂把人带停在原地,耐着性子劝说道,“不过是拜访一趟,当面把事情说明白罢了,你整日想着这件糊涂事,难道心里头能顺畅得了?”

糊涂!糊涂!?若非是他萧应问,这件事怎会有变故,她心里又怎会不顺畅?从中作了梗,又想令人串供摘出清白名,什么好事儿都给他占尽了。

李辞盈一闭眼,怎么也压不下心里头熊熊怒火。

她稍稍掀了眼皮,刺他一句,“这件事妾心里头再清楚不过,且这些日子多少腌臜妾都捏着鼻子认下了,也不缺这一点‘顺畅’。”

“……”萧应问先是一愣,半晌才后知后觉她指的是什么,他深深吸一口气,极力掩下了眸底涌上来的强烈情绪,只恶劣地轻笑,“是么,某倒觉着昭昭似乎不那么厌恶某的亲近呢,毕竟方才在辎车上头,有的人浸湿得可不止一件衣——”

“萧凭意!!”这种事儿也挂在嘴边说,李辞盈气得脑袋瓜子嗡嗡地响,扬手只想让他住口。

可萧应问不会上她第二回当,侧身飞闪躲开袭击,一把将李辞盈两只腕子都握进了掌中,低头凉声道,“是某把你纵得太过了,动不动就揍人的毛病若是带到长安去,谁人还能保得住你这双利爪?”

李辞盈气得“哈”了声,“谁稀罕了往长安去?!若不是你仗势威逼,此刻我早就——”

“你早就如何?!”萧应问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就那般想嫁给裴听寒,“区区一庶子罢了,你真就这般念念不忘?!”

话说出口方觉着失了身份,再如何恼怒,他也不该将这份刻薄挂在嘴边,平白无故降了自个的品格。

可话说出去是一分一毫也收不回来,那女郎脸色的羞愤更是令人嫉恨发闷之药引,萧应问干脆拽开了她的袖袋,霎时就将那枚灵符抖落到地上。

李辞盈脸色一变,立即就躬身要去捡,可她到底快不过萧应问,那人眼明手疾拾了那张符往手掌之中一握。

这一招李辞盈如何没在迷津寨中见他使过呢?赶忙扑上去,哀了声音抱住他的手臂央求道,“郎君、郎君,把它还予我好不好?”

此符咒为保她平安,这也是萧应问看得她收好却并未阻止的因素之一,可此刻——他沉下一口气,反手解了自个身上的玉佩,说道,“平安符不止这一种,此玉于大慈恩寺供奉数十载,每回远行之时吾才取用,你若是信介个——”

看着也不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