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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手掌在她背上拍了好几下,又道,“快吐出来!”

可李辞盈做不到,脑子乱作一团,却仍想着要抓光明右使,泪眼汪汪指着窗外“呜呜”地喊,示意他快去追。

可那人似乎意会不到她的意思,只肃脸将人环住置于身前,两只修长手指不紧不慢于她腹上巡抚,终寻着了腹脐与肋骨间恰当位置。

腹上手指改拳用力下按,一道来势汹汹的气劲立即自肺腑上涌,李辞盈“唔”了声,嫌疑蜜瓜终是顺着气管又落在了地上。

喉咙里止不住咳嗽,“萧……”她颤颤仍指向西集市,“光……光明……”

好在市集实在拥挤,那高大的蕃人并未走出视线之外,萧应问真是不信他们能有这样的运气,他笑了声,似自语道,“若不是三娘,鹧鸪山的秘密或要到酿成大祸之后才为吾所知……”

不去追人,还在这里说的什么废话!

李辞盈瞪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萧应问老实道,“觉着与三娘同行,某实在好运。”

可惜她遇着了他,不知倒了多少霉运。

现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李辞盈心中还有另外一事急需确定,她抚了心口站直身体,对萧应问道,“既郎君觉着与我同行能得好运,那这次咱们便一同前去。”

萧应问一愣,“……你也去?”

几乎在见到那人身影的下一刻,李辞盈已认出他便是那日于台狱暗室之中的囚犯,这回他又敢欺负到庄冲头上来了,新仇旧恨,李辞盈只觉怒火中烧,断忍不了此人再多逍遥一日。

“也好。”萧应问点头,莫名说了句,“那夫人得抓稳了。”

她愣愣神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却未雨绸缪先捂了人家的嘴。而后李辞盈腰上一沉,倏然两脚离了地面,眼前日光晴朗颠倒飞掠,再定下心神,已稳稳立在客栈飞檐之上。

“……”低头一瞧,更是心惊腿软,李辞盈一闭眼,都不知这人长一张嘴做了什么用处,事先告知一声很费劲么?

不消说了,竟就是故意的,萧世子幽灼眼底幸灾乐祸的笑意没来得及敛完,还假模假样问了句,“吓着了?”

怎么不是呢,早看着了这间客栈外墙斑驳,上回修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李辞盈咬得牙齿发痒,把两手与小命往他腰上使劲一掐,箍了个严丝合缝,“吓不着!”她恨声道,“要死也把您拖下去再死。”

萧应问意味深长“哦”了声,哼出个低低的笑来。

第36章 “留下来。”

远远跟着光明特使往安西县南面走了小半个时辰,终是于落日荒山下见着了一幢孤零冷清的庄园,特使叩门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迎出来一个小厮,两人看着是相识的,恭敬请进去,下一刻门扉紧闭,将所有探究的视线全部隔绝了。

“这里……?”

倒是奇了,李辞盈于陇西十数载,后也曾数次随营巡防三州,自问对西三州几户富贵人家了若指掌,印象中却似乎从未听说哪家在这种地方建了宅子的。

“三娘也觉蹊跷?”

李辞盈点点头,“虽咱们大魏律法严明,可这儿多得是吃不饱饭的流民,有哪家胆敢在这荒郊野岭?”她打量那庄园,“虽它面上瞧着平平无奇,也没用多少名贵的木料,可其规模之巨,也非平民百姓能随意造得起的吧?”

“木料?”萧应问不置可否重复一遍,而后垂目看向身旁之人,似漫不经心说了句,“三娘懂得不少东西。”

莫不说世上最易之事是杀熟,一旦两个人相处得够久了,又多同仇敌忾,李辞盈也放松警惕——萧应问这句凉薄低沉的叹音,她竟是一点没察觉到不对。

这会儿朱门紧闭,里面也不知有没有人戍卫,商量两句,李、萧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