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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攥着被子,眼泪将落未落。

其实我也没那么爱哭,可是为什么?

在我明确心意后,祂总是对我若即若离。

在我以为日久天长,祂总会被我打动,以为等祂开口承诺一定会留下陪我只是时间问题的时候,祂又成了这样。

祂不是说,祂爱我吗?

这就是祂的爱吗?

我在沉默的悲伤里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手机传来嗡鸣的振动声,我麻木地解锁,下意识便滑进go哪儿APP,点开了历史订单。

关芷。

身份证上会有一个人的出生年月日,信息显示,她比我大两岁,是下个月的生日。

如果她还活着不对,我怎么能这样胡乱猜测。

总之,按照我身边的疑点,她是最可能是我已逝未婚妻的那个人。

虽然昨夜做的梦我已经忘了大半,却还记得我在梦中试图想起未婚妻的名字。

只是不巧,在我尝试的时候,头再次痛了起来,细密的汗珠一瞬间就布满额头,汇聚成流,滴了下来。

好奇怪,我记得我在梦里想起来了,为什么又忘了?

而且为什么,我感觉这种遗忘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头钝钝地疼着,像有人拿尖锐的刻刀试图将我大脑的褶皱一点点凿开削平,也像被残忍开瓢的猴脑,一支硬质的吸管在里面搅和。

疼痛将思维搅散,在我缓过那个劲儿以后,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之前要做什么了。

【张若安:早上好!】

【张若安:明天露露直接过来就好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需要的话可以带几件贴身衣物。】

屏幕上刷出了新的消息,我眨了眨眼才将眼睫上的汗珠抖落。

【我:好,谢谢若安。】

“叩叩叩。”

有人敲门,我怔了怔才想起关兰已经回来了。

“露露醒了吗?我做好早餐了,快来吃吧。”门外传来关兰温柔的嗓音,她和过去两年多一样,温柔体贴,总是会为我做好一切。

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冷颤。

大概是饿了,我想。

起身的时候我忘了穿鞋,暗影在地面汇集,抓住我的脚踝,在我迷茫的目光里,为我穿上了鞋子。

准备离开房间按下门把手的时候,我回身扫过房间的每一个阴影。

影子仍旧不知道藏在哪里。

我安静地离开了。

“露露快去刷牙洗脸,噢对了,昨天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关兰大概是注意到我额头上的汗,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说着她就拧起眉,满目担忧。

“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没瞧见走廊的暗影里,有什么顿住了跟随的脚步。

“嗯,兰兰知道的,每次就是那些东西,想也想不起来,又头疼得很,感觉这一觉像白睡了一样。”

关兰却留意到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缓缓柔声道。

“这些噩梦,真是让人困扰呢。”

“嗯嗯。”我在想事情,随意地附和了一下。

关兰不喜欢我和张若安接触,我要怎么告诉她自己准备去赴张若安的赏花宴?

我晃了晃脑袋,感觉想起来了一些昨天的事情。

影子答应我,祂会陪我一起去赴约。

如果我去了理山,影子是不是就能恢复正常了?

这样的联想没有来由,也不可靠,但有了那么一点可能,我心里又不可抑制地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