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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开的谜团滚雪球似的, 在我心里越滚越大。

关兰为什么提前回来,又为什么会对我在家这件事感到诧异?

我想起饮水机里的白色粉末,强行按下怀疑的念头。

不能在关兰面前失态。

我没忘了她先前的身份——

一位前途无量备受瞩目的心理咨询专家,即便关兰突然放弃职业选择继承家业,也不能改变她拥有洞察人心能力的这件事。

更何况她对我的生活习惯甚至思维方式太过了解。

我在她面前,几乎是透明的。

冷汗爬上背脊, 我不明白先前的自己为什么从来不觉得有问题。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23号吗?”我让自己像从前一样, 弯起眉眼, 充满欢喜,也没忘了问及她为什么提前回来。

昨天关兰还在微信里劝我不要接机, 说她下机以后会先到奚蓉家里接我,带我一起回家。

今天她就出现在我的客厅里,毫无预兆。

听了我的问话, 关兰笑得很温柔,她将那个小袋子揣进口袋,而后掏出了另一样东西。

“快看, 这是什么?”

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项链最底下垂着一颗璀璨的宝石。

我的注意力自然也被吸引住了。

“是礼物哦。”她温柔地说道,眼角眉梢俱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柔和笑意。

假如我还是从前,联系前面的问题,一定会觉得她是特意提前回来为我准备惊喜的。

可现在的我却能够注意到,关兰的身后没有行李箱。

不过我还是配合地展露我的惊喜。

“兰兰特意提前回来就是为了给我准备礼物吗?”

我此刻的表情看上去一定充满了期待。

关兰笑着为我戴上项链,没发觉任何异常。

看来我没有辜负这些时日锻炼的演技。

我想,现在的我相比从前是否更加聪明一些,又或者只是因为受了惊的鼠兔才能够轻易察觉周围的风吹草动?

她戴完后很是欣赏地看着项链,也可能顺带看了我。

“我就知道它很适合你。”

从前我会因为她无微不至的关心而感动,如今只觉得毛骨悚然。

可我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像过去一样,对这些亲昵的接触习以为常,甚至要在她戴好以后颇为高兴地对她说道。

“你先坐着,我要去照照镜子。”

我的脚步很轻快,脑子里却没敢想任何事情。

不能想,一旦想了就会暴露。

客厅的镜子被我收起来了,家里有镜子的只剩下每个卫生间。

我去了最近的那个。

平日里我很少用这个卫生间,以至于在自己的房子里感到陌生。

关兰的房间有独卫,我也很少见她来,但这里有她的梳子。

我是在照镜子的时候想起来的,镜子后面也有储物空间。

往常的我对这些事缺乏探究的想法,更不会在明知可能冒犯关兰隐私的情况下去做一些事。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起了心思,掀开镜子,看见了柜子里放的东西。

一个用红绳绑着的木盒,黄纸上用朱砂写了我看不懂的符文。

我进卫生间的时候习惯性上了锁,关兰不会突然进来,她了解我,不可能想到我会打开镜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与众不同的木盒就充满了吸引力。

我自然是想打开的,可是我也知道关兰是个多么谨慎小心的人,我可以在其它任何时候打开它,却不能是刚刚进过卫生间的现在。

看了半晌,我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