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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让我们之间更加密不可分。

“不好!”我哭着对祂说,头发散乱在眼前,挡住了我看祂的视线。

我有些后悔当初剪了刘海,否则哪里还会有这些碍事的发丝,让我都看不清祂脸上的表情了。

雪会被融化吗?

我不知道,祂的存在仍然如此冰冷且明显,即便我已经这样努力,似乎也未曾让祂的指尖染上半点我的温度。

是我不够温暖吗?还是那里不够烫?

我仓皇地寻找自己的原因,而祂流着血泪,轻声叹息。

“露露,不要这样做。”

祂没有收回手,黑色的暗影从祂背上展开,生出了一双新的手臂,抱住了我。

可是即便祂已经这样做,我还是无法在这个拥抱里放松。

心突突地在嗓子眼蹦跳着,我揣着这颗未能安定的心,执着地盯着祂的眼眶,眼眶干了又湿,泪从未干涸。

“我不。”

如果我松开手,祂一定会走的!

不!我不要祂离开。

我不要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是对未婚妻的背叛也好,是对爱情忠贞性的质疑也好,我不要祂离开我。

就让愧疚把我淹没溺死好了,是我将错就错,是我不知悔改。

我宁愿为了这份错误,被良心拷打,一生负疚。

只要祂不离开就好。

我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想在余生里,因为祂的离开,死死生生。

或许是我的固执终于撼动了祂。

祂无奈地擦去我的眼泪,乍起的微风也将祂脸上的血痕抹去。

“不哭了,好不好?”祂温柔而耐心地向我询问。

本就濒临崩溃的情绪彻底崩盘,我抱着祂嚎啕大哭,抛却了全部的矜持和尊严。

“你、你别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不要”

祂没有立时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沉默地逃避着。

我只觉心上才化开的冰重新凝结,连呼出的热气都凉了许多。

祂果然想离开我。

可我也感受到,冰雪已有了温度,既然祂不愿意,那便由我来继续。

我依然拉着祂的手,迫切地希望祂能借着掌心的震动,感受到这颗心此刻的颤.抖。

“你听到了吗?感受到了吗?”我仰头祈盼地问祂。

覆在心口处的掌心依然寒冷如霜,我恍惚想起祂曾让我的手掌深陷胸腔,让我的手紧贴着祂的心脏,感受生命的脉动。

我无法做出像祂一样的举动,血肉筑成城墙,隔开心脏与祂的距离。

作为人类,我始终无法在活着的时候,像祂一样做到把心掏给对方看。

泪光再次闪烁,祂在我的视线里模糊成光点,湿液漫漫。

“你能听到的吧?”我用力地将祂的手按向心口,忽然明白了祂那时会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又为何那样迫切。

“我的心,在为你跳动。”

心跳声隔着祂的手,震耳欲聋。

祂听到了吗?

我看着祂为我垂眸,落下的发丝半遮住脸,朦胧的侧颜恬静温柔,于是我伸手将祂的发丝别在祂的耳后。

这是贪.婪。

我贪看祂此刻为我掀起的波澜,也不愿错过祂的任何变化。

“露露。”

祂忽然看向我,像是温柔悲悯的神明,因为看见信徒的苦难,升起怜意。

“不要这样。”

祂捧着我的脸,重新闭上眼眸,神色温柔而悲伤。

我看见祂眼角的那颗小痣折出一点光,甚至第一次发现,祂的耳廓上,还有一颗血色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