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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

只是看着奚蓉的脸色,我继续点头。

“疼的。”

凉风拂过手背,我抬眼去看窗上的影子。

祂不见了。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手背的血迹上,我诧异地看过去,才发现是奚蓉在哭。

她一声不吭的,只有眼泪接二连三,像下不尽的雨。

“露露,你要好起来。”

我在她颤抖的气声里分辨出这句熟悉的话。

“我很好啊,我没什么不好的,你又想什么呢?

别担心,我可能是刚刚吃完饭,血糖还没供应上来才晕倒的。”

她还是哭,默不作声地拿纸巾给我擦掉针眼附近的血渍。

“其实我前段时间背着你偷偷熬夜了,还通宵了”

我见不得她哭,绞尽脑汁地想出了这个理由。

“手机太好玩了,我不敢让你知道。”

我吞吞吐吐地说,以为自己演得很好。

所以不是因为那场车祸,也不是因为精神创伤,我可能只是低血糖,或者前段时间睡不好导致的。

不是奚蓉的问题。

她再哭下去,我也要忍不住哭了。

眼眶微热,奚蓉哭得伤心,我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慌张地移向一旁的白墙。

直到寻到长发的影子,我才不自觉松了口气。

祂原本是倚墙抱臂站着的,直到察觉我的目光,祂才忽然抬起手。

墨色的蝶影纷飞,落在窗影里,变成一朵花,一捧花,又散成无数星点。

而有棱角的星星们聚拢成一朵墨云,云中落雨,雨在踢脚线上长成了一丛花。

勿忘我。

有点浪漫了。

我好像没那么想哭了,于是伸长了手想去够床头的纸巾,偏偏还差一寸。

风推开窗,掀起窗帘,我恍惚听见有风铃脆响。

等我回过神来,那包纸巾已经被风推到我的手边。

我叹了口气,接连抽了好几张,统统递给奚蓉。

她好像不是不想停,是刹不住了。

奚蓉接过我的纸巾擦干脸,但眼泪继续流下,让她的努力都成了白费。

“嗝,我没事的呜,露嗝、露露你不许熬呜嗝夜,听、听到了没有?”

她都哭成这样了还要操心我,我又无奈又感动,只能拿出最端正的态度认真回应。

“好好,不熬了,我以后保证早睡,蓉蓉你不哭了好不好?”

她努力从肿胀的眼缝里挤出一点空间看我,听了我的保证,还要狐疑地看我一眼。

“真的?”她问。

我点头。

发现影子不知何时伸手来拉我,在我准备回握的时候,那道影又快速地收了回去。

嗯?怎么回事?平时不是很黏糊吗?

我有些无措,看不停落泪的奚蓉,我的安慰苍白无力。

面对若即若离的影子,我亦束手无策。

心蓦然空了一块,我抖着唇,消失的痛觉在这一刻席卷而来。

祂不是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我匆匆看向奚蓉,她握住了我的手,嘶哑急切地告诉我。

“露露,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沾着草叶的鞋底,花园里集体离奇消失的勿忘我花苞,还有逐渐淡去的祂。

我看见被子上落下的影子。

是短发——

作者有话说:[求求你了]小虐一把,但不多。

看看孩子的预收吗?相去二十三超强性张力和年龄差,金主文学。

谁是你姐姐,颜值和别扭并存的漂亮姐姐跟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