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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人抱着我,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臂。

“对不起”我听见她满含血腥气从唇边溢出的道歉,心里竟猜到了她要说些什么。

【对不起,我食言了,今后不能继续陪着你了。】

该说不说,幻觉就是逼真,我将这当做车祸后的创伤应激反应了。

毕竟车祸后我就经常做些同车祸有关的梦境,不是被迎面驶来的小货车撞上,就是看着窗外封建的时候,一辆小轿车无中生有地冲了过来,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次数多了,时间久了,我就选择摆烂了。

难道还能因为我不想就不做梦了吗?我总不能就不睡觉了吧?

那也太天真了,我和身体相依为命三十七年,都没办法彻底和它谈拢。

可见这种事非常人所能,更不是我这样四肢都没驯服的平庸小废物能做到的。

等我将手挪开的时候,满目的血色早就如潮水退去,只留下我还未平复的心绪以及脆弱敏感处,像沙滩上甩着尾巴蹦跶的鱼,一跳一跳,垂死挣扎。

祂的手法好到这个程度了吗?

都结束有一会儿了,还能有这么大的后劲。

过于纤细敏锐的神经似乎也在附和我的想法,风擦干我的眼泪,又故技重施地挑开布料。

层层堆叠的潮涌将我后知后觉的尴尬遗失、推远,只留下难以启齿的快意。

更尴尬了。

我感觉自己脸很红,不知道是热的、羞的,还是做的

面对小姑娘关切的眼神,我根本不敢与她直视,匆匆地说一句,“好了,继续吃饭吧。”

接着我就率先拿起筷子夹了菜。

桌下的腿试图并拢,却终究还是被刁钻的风撬开缝隙。

我急忙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巴,哪怕眼含泪花得到艾佳馨询问的目光,我也只能摇摇头,在咽下饭菜后,含糊道:“太好吃了。”

就当我是被美食感动哭了吧。

我以为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小姑娘哪怕之前对我有再多滤镜,这会儿也该碎光了吧,可当我在泪光和不知味道的吞咽咀嚼里抬起头时,就看到她那双黑沉的眼瞳深深地望着我。

有那么一个愣神,我想起刚刚的幻觉,那个我一直试图看到的,似乎就是这样的一双眼。

可惜直到幻觉结束,“我”也没能如愿。

已经恢复正常的情绪再次低落,而风也从不放过每一个我松懈的瞬间。

我咬紧牙关,害怕正在进行、隐秘且不可见人的事情会被人发觉。

这种随时担忧被发现的紧张,似乎反而提升了敏感度

对于我这样意志力并不坚强的人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当然,就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勉强吃完大半饭菜,我觉得自己没被呛到并且坚持到现在,实在值得颁发一个“感动西照饭搭子”证书。

这期间艾佳馨找我说话好几次,我其实不太能听得清,有时候嘴里嚼着饭菜,眼泪模糊视线,我还得微笑点头附和。

唉,社交,好累。

我感觉自己在影子和风不分场合地点的调理下,已经比过去从容太多了,好歹没有一次丢脸地哭出声来。

尽管每一次迎上艾佳馨的视线时,我还是不可避免地会下意识挪开目光,强行挤入的风也会因此感到阻力,从而翻起更加毁天灭地的巨浪。

我唯一能庆幸的是风比先前稍知分寸,将一切都卡在我可接受的范围,甚至知道该抹去可疑的气味和痕迹。

否则这里又不是海边,也不曾有海滨主题,哪里会有微咸的海风气味呢?

我当然知道有部分人为寻求特殊体验,会选择一些穿戴类的用品出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