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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是没有的,我怎么可能对关兰有别的想法?!

我赶紧摇头,急于澄清的时候,我都不觉得劳累过度的舌头还在发酸了。

“不可能,我和她就是好朋友,单纯的好朋友。”

说得急了,我舌头打结,也差点把舌尖给咬了。

好朋友就是好朋友,好朋友怎么可以是恋爱对象?

那和乱.伦有什么区别?!

慌乱下我失去了婉拒的最好机会。

艾佳馨点点头,她又扬起可爱灿烂的笑,青春在她充满胶原蛋白的脸上,也在她明亮的眼睛里。

“嗯嗯,我知道的,所以姐姐是独身状态是吗?”

我想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遂点头。

她又问,“姐姐的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

啊,这个问题有点尴尬,我感觉耳朵热得快把头发点着了,胡乱地点头搪塞。

“嗯对,是蚊子,哈哈”

我尬笑,“蚊子包,呃,哈哈,就是有点大,嗯那个蚊子也有点大。”

风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特大“蚊子”不满地咬了我的腿一口,我没忍住疼得“嘶”了一声。

“姐姐没事吧?”小姑娘关心地问我。

她皱起眉,黑沉的眼瞳里都是担忧,“姐姐是不是脚还没好?都怪我,我应该约改天的。”

我看见另一张脸,无可挑剔的昳丽五官,幽深的眼瞳温柔地注视着我,红唇开合间爱意浓烈。

【“露露还好吗?”】

下一瞬我就回到现实,目光虚虚地落在杯子的光点上,那是灯光落在上面形成的倒影。

我没见过这个人,却觉得她很眼熟,甚至当我看向艾佳馨的眼睛时,那种从心里油然而生的相似感就更重了。

“姐姐还好吗?”

她们分明是不同的模样,是两个毫无关联的人,怎么会相像呢?

我有些恍惚,一时间没有回答,只对小姑娘摇了摇头。

风温柔地缠住我的腰,脸颊上仿佛有轻吻落下。

我勉强地笑了笑,“没什么事,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对面没有镜子,我也看不见自己失去血色的脸。

不顾艾佳馨的担忧和希望陪同的请求,我摇头,笑着拒绝她。

“真的没有问题,我就是有点事,需要去一趟洗手间。”

我问过服务生,循着各处贴着的指路标找到卫生间,越走越踉跄,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台前,迷茫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病态苍白的脸,脖子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才三十七岁,就有了命不久矣的脆弱感。

怪不得奚蓉她们都这样紧张我,生怕一个没盯牢,我就会被风吹散了。

我想哭,但找不到缘由。

找不到缘由就不能哭了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来卫生间。

因为风的缠扰,我终于注意到手腕红肿处的那条黑线。

最开始我以为是影子,后来用指腹搓了搓,没搓掉,它像一道干涸的黑色伤疤,从细线狰狞成黑蛇,在我的眼底张牙舞爪,难以抹去。

大概是影子先前留下的。

像这样的黑色污渍,我胳膊上还有一小点,像颗黑痣。

打开水龙头,我试图搓洗掉手上的污渍。

清透的水流冲洗我手腕上的黑线,一开始水里只是夹杂一点血丝,然后是浓重的,铺天盖地的血色。

以我的手腕为边界,上面仍是清澈的水,淌下的却是浓稠鲜艳的血色。

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关兰:不甘心只是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