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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呢?”

她只会轻轻叹一口气,充满无奈和纵容地问我,“今晚不熬夜了好不好?”

我恍惚觉得这样的语气有些熟悉,很快我想起刚刚的幻觉,那个递来勿忘我的女人。

轻轻吸了口气,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我不能馋关兰的美.色以至于大脑将她当成我幻觉里暧昧对象的模版吧?

悄悄咽了口口水,我听见关兰担忧地问:“露露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我刚刚后反劲,被先前做的噩梦吓了一跳。”

睁着眼我就开始胡说八道,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电话里传来关兰的轻笑声,她连笑也是柔柔的,毫无攻击性,能让人完全放下防备。

‘露露,她的思维不正常,学习心理只是为了如何更好地伪装成正常人,她从一开始就是个疯子。’

张若安的话不经意又在我脑海中响起,我感觉耳朵嗡鸣,听不清关兰都和我说了什么。

我只知道,她似乎在安慰我,就像从前一样,像这两年里,每一个我被噩梦惊醒的凌晨或者午后,关兰都会及时赶来,陪着我,安慰开导我。

鼻翼快速翕张,我感觉鼻头一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明白,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从前以为美好平静的生活似乎只是假象,世界的黑白瞬间颠倒,让我无法接受自己始终生活在谎言里。

关兰对我的好,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两年来朝夕相处的友情并不作假,我终究还是没忍住。

“兰兰,你没有事情瞒着我吧?”

出口的话轻了又轻,我害怕她的答案,又期待她的回复。

告诉我,只要将全部真相告诉我,哪怕是讨厌我也好,只要把一切坦诚,我愿意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嗯?怎么了?露露怎么忽然这样问。”

关兰声音依然温柔,或许是心里存了疑虑,我便觉得她的态度冷了几分。

“我”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毕竟我也不可能出卖将自身遭遇告诉我的张若安,和意外被我知道两人纠纷原因的奚蓉。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哑声问她:“兰兰,我们之间的相处,会不会让你不开心?”

空气忽然沉默,电话也安静了几秒,我才听到关兰说话,只听着声音,我便能想到她蹙着眉,目光温和而不解地看着我。

“露露是不是之前的幻觉加深了?最近要好好休息啊。”

“好好的,露露怎么会想这些事情?不能因为我不在,你就胡思乱想吧?”

她对此避而不谈,我的心也凉了半截。

我记得她同我说过,倘若一个人不愿直面回答,这样的态度已是答案。

那些温暖的,陪伴我度过噩梦和独处的美好友谊,难道全都是我一厢情愿?

那关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付出这么多,难道就是为了折磨她自己?

“我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提一嘴,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小女孩,我就总感觉太久没和外人接触,说话做事好像都不太融入群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她不开心。”

大脑一片混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心里乱糟糟的,不知不觉便咬紧牙关。

我听见纸张翻阅的声音从关兰那边不断传来,她似乎在分心看什么文件,直到这句话,她才停下动作。

“兰兰是在忙吗?那我先挂了,我们回头再聊,好不好?”我想快速结束这次交谈。

关兰却笑盈盈地说:“露露终于愿意开展新社交了呀。”

她的语气依然温柔,我却品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