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祂是水(2 / 3)

了。

完了,世俗的金钱和财富都无法动摇我,难道我的灵魂已经摒弃了这些庸俗的身外之物了吗?

太伟大、太高尚,肯定不是我。

入侵者们仍未完全离开,但我以为祂该停手了。

没想到是我太天真了。

这次是预备挂妇科的耻感,把我从神魂颠倒的迷幻状态里拉出来。

按道理,人,应该很有韧性,无论精神还是身体。

不过我格外贪生怕死。

还是准备去看看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但像我这样的人,大概率是窝囊死。

到这地步了我想的还是,精神科挂主任还是副主任?

副主任还是普通主治医师?

之前挂过一个主任医师,她看起来比我高中班主任还严肃,眉头不皱也拧着结,感觉比我烦心事还多。

被她诊疗的时候我既怵她,又觉得她的压力看起来一点不比我少。

而且我这点没头没尾的烦恼,在她的川型眉心纹下,都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我的高中班主任肩负日常工作、评优评先、高考本科录取率和重本率,好像都没她压力大。

说到高中班主任,我记得......

血色的水流退出又闯入,将巢穴当作海岸边被浪潮拍打的礁石。

我弓起腰,想象自己是一只虾米,现在可能是被电鱼的电网给捞了。

祂吻向我。

这时候还继续想我高中班主任太不尊重人了,想虾米也不太尊重虾米。

我一时间找不到新的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按道理这时候我应该想初恋,或者喜欢的人什么的。

可我年三十七,母胎单身,未婚,寻遍记忆,一时间也没找到个能让我心跳异常的活人。

祂的吻会占据我所有的呼吸,像口鼻都被浸入水中。

这时候我又想起来,噢,是的,祂是水。

流动的。

怪不得会这样让人窒息。

我没有闭眼,忽然发现祂有了新的变化。

空洞的眼眶位置有了眼皮,有了眼睫,同样是血色的。

假如我们不是在接吻,距离没有这样近,或许我就不可能看得这样清楚。

睫毛好长好翘。

真是让人羡慕的一点。

不过我还是比较欣赏正常活人的美,由血水构成的身体...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吓人。

再精致的美人,同血液、尤其是大量的血水一起出现,都是出现在惊悚片里的画面。

似乎是为了惩罚我的分心,我感受到那些扭着的血色水流勒过摧折神经的地方。

更多的血色水流冲击堤坝,身体便无法不颤动。

我想求饶,可祂只用空洞的血色眼眶看着我,神态竟依稀有些温柔。

疯了。

祂的唇开合着,我听不到声音,却有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从脑子里往外爬,将我砸得头晕目眩。

“露露。”

我又看懂了她在说什么。

“露露。”

祂似乎说不了话,只能一遍遍无声地呼唤我的名字。

“露露、露露...”

一遍又一遍。

固执的我们,一个努力呼唤,一个努力无视。

我没有回应祂的呼唤,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祂好像慌了,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幻影。

一个又一个祂,从地面升起,半透的血水化成人形。

我被祂前后扶着,在翻滚的血浪里,我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