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完了,世俗的金钱和财富都无法动摇我,难道我的灵魂已经摒弃了这些庸俗的身外之物了吗?
太伟大、太高尚,肯定不是我。
入侵者们仍未完全离开,但我以为祂该停手了。
没想到是我太天真了。
这次是预备挂妇科的耻感,把我从神魂颠倒的迷幻状态里拉出来。
按道理,人,应该很有韧性,无论精神还是身体。
不过我格外贪生怕死。
还是准备去看看的。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但像我这样的人,大概率是窝囊死。
到这地步了我想的还是,精神科挂主任还是副主任?
副主任还是普通主治医师?
之前挂过一个主任医师,她看起来比我高中班主任还严肃,眉头不皱也拧着结,感觉比我烦心事还多。
被她诊疗的时候我既怵她,又觉得她的压力看起来一点不比我少。
而且我这点没头没尾的烦恼,在她的川型眉心纹下,都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我的高中班主任肩负日常工作、评优评先、高考本科录取率和重本率,好像都没她压力大。
说到高中班主任,我记得......
血色的水流退出又闯入,将巢穴当作海岸边被浪潮拍打的礁石。
我弓起腰,想象自己是一只虾米,现在可能是被电鱼的电网给捞了。
祂吻向我。
这时候还继续想我高中班主任太不尊重人了,想虾米也不太尊重虾米。
我一时间找不到新的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按道理这时候我应该想初恋,或者喜欢的人什么的。
可我年三十七,母胎单身,未婚,寻遍记忆,一时间也没找到个能让我心跳异常的活人。
祂的吻会占据我所有的呼吸,像口鼻都被浸入水中。
这时候我又想起来,噢,是的,祂是水。
流动的。
怪不得会这样让人窒息。
我没有闭眼,忽然发现祂有了新的变化。
空洞的眼眶位置有了眼皮,有了眼睫,同样是血色的。
假如我们不是在接吻,距离没有这样近,或许我就不可能看得这样清楚。
睫毛好长好翘。
真是让人羡慕的一点。
不过我还是比较欣赏正常活人的美,由血水构成的身体...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吓人。
再精致的美人,同血液、尤其是大量的血水一起出现,都是出现在惊悚片里的画面。
似乎是为了惩罚我的分心,我感受到那些扭着的血色水流勒过摧折神经的地方。
更多的血色水流冲击堤坝,身体便无法不颤动。
我想求饶,可祂只用空洞的血色眼眶看着我,神态竟依稀有些温柔。
疯了。
祂的唇开合着,我听不到声音,却有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从脑子里往外爬,将我砸得头晕目眩。
“露露。”
我又看懂了她在说什么。
“露露。”
祂似乎说不了话,只能一遍遍无声地呼唤我的名字。
“露露、露露...”
一遍又一遍。
固执的我们,一个努力呼唤,一个努力无视。
我没有回应祂的呼唤,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祂好像慌了,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幻影。
一个又一个祂,从地面升起,半透的血水化成人形。
我被祂前后扶着,在翻滚的血浪里,我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