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程与梵没见过这人。
纪白回答道:“楼下邻居,就是她陪辛悦一块来自?首的,也是她让辛悦找律师的,老人家?说一定要?等到你来,不然不肯走。”
“那辛悦和陈丰父母呢?”程与梵问道。
“已?经?通知了,但都不是本市人,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赶到。”
话罢,纪白推开门。
老太太见有人进来立马站起身。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有骗你啊,她丈夫天天打?她,我就住在她家?楼下,有点动静我全听的清清楚楚,上回她丈夫打?她就是我去敲的门,我报的警,不信你们?可以查报警记录,上次但凡再晚一点,她丈夫就掐死她了!”
纪白看了眼程与梵,让老太太先别着急“您坐下慢慢说,这是辛悦的律师,您把您知道的情况,都可以和她说。”
程与梵简单介绍了下自?己,便和她询问情况。
老太太先是看着程与梵,然后坐回椅子上,长?长?叹了声气?“我要?是再快一点就好了,这事儿?兴许就不会发生了。”
她说:“我当时刚从外?面回来,先是听见有东西砸了一下,之后就没声音了,然后中间隔了大?概五、六分钟,我就又听见上面砸东西,我怕出事儿?,赶紧就上去看,我在外?面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但是都没人开,我隔着门板听见里?面喊得特?别厉害...”
“谁喊?”
“当然是那姑娘。”
“她喊得什么,你听清了吗?”
“不要?、救命、陈丰不要?...之后,我又听见好多下砸东西的声音,我敲门就敲的更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一下子就没了,我当时慌的不行,我在外?面连敲带叫,我说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大?概三四分钟吧..门就开了,我...我就看见陈丰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那姑娘...”
老太太顿了下,满是皱纹的眼角布满悲伤“她的衣服被扯烂了,头发也被扯掉一块,脸上胳膊上全是血。”
辛悦被家?暴,老太太是对?她唯一有利的证人。
临走时,老太太再三恳求程与梵,你一定要?救救她啊,那姑娘是好人,她不该是这样的...她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
老太太走后,程与梵眉宇凝重,一回身,就见纪白站在走廊里?。
两人目光对?视,程与梵知道纪白是在等她。
随即,脚步稳健的踱过去,声音清冷肃然:“我要?见我的当事人。”
纪白了解,冲她一点头“走吧。”
辛悦戴着手铐,坐在拘留室的椅子上,隔着铁窗看去,她的神情黯然,目光呆滞,仿佛一个被抽干灵魂的躯壳。
她的头上、脸上都是伤,有被打?的、也有被东西砸的,两只手腕淤青紫黑,一直延伸进袖子里?,程与梵完全有理由怀疑,她被衣服遮住的身上肯定也有伤痕。
“你不要?担心,我知道是陈丰打?你,我现在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辛悦舔了下干涸的嘴唇,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铁锈味,她怔怔的看着程与梵,眼泪就那么掉下来。
无助,绝望。
程与梵攥着手,太阳穴嘭嘭嘭的跳动鼓胀
“辛悦,辛悦...”
她叫着面前?人的名字“你看着我,相信我好不好?我会帮你的。”
“程律师....”辛悦终于有了反应。
“是,我是程与梵,我会帮你的,辛悦...你不要?怕,不要?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辛悦哭了很久,在颤抖中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