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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为了改变不了的事情伤心失落。

如今得先搞清楚眼下的情况才行,至于修为和眼睛,日后时日还长,邵寒不觉修仙世界连这种小问题都搞定不了。

“是你救了我”邵寒趁机摸了几下手下的白狐,下意识问了句,说完又觉得自己可笑,“看我这话问的,你主人去哪儿了?”

白狐嘤嘤反驳了一句,那不是我主人,可惜邵寒听不懂。

邵寒摸索着下了床,虽然身体还没有恢复,可他并不想继续躺在床上,总要了解一下自己身在何处。

拿着从墙边摸索出的棍子,邵寒细细在房间走了一遍,房间大概的格局在他脑海中显现出来,地方不大,像是凡间的茅草屋。

邵寒猜测自己或许是落入凡间的山中了?他微微叹了口气,看不见的确很麻烦。

不清楚自己是否已经离开秘境,也不知道救自己的人何时才能回来,邵寒等的有些无趣,就在他望着眼前发呆时,腹部忽然响起一声十分突兀的“咕噜”声。

邵寒茫然的摸了摸肚子,这还是他成为修仙者之后第一次感受到饥肠辘辘,挺新奇的感觉。

可惜乾坤袋打不开,他如今也没有辟谷丹吃,暮色将残阳揉碎在茅檐下,邵寒坐在门口的身影被镀上一层破碎的金边,白狐乖巧的趴在他脚边。

山风卷着紫阳花瓣落在他单薄的肩头,素白广袖垂落在石阶上,像两片零落的鹤羽,碾碎的青草汁沾染他白皙的指尖,白色的狐狸毛上不小心溅到了几滴,邵寒却一无所知。

奔波许久,背着包裹,拎着野兔野鸡的裴云逸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的心猛的一沉,疾步向着邵寒跑去。

可当他刚弯起嘴角准备和邵寒打招呼时,却撞见那人仰起脖颈的侧影,脆弱又单薄。

曾经傲雪凌霜,金尊玉贵的缥缈宗少宗主此刻散着墨发,肩头沾着花瓣,蒙着白翳的眼眸倒映着流云,恍若浸在寒潭里的琉璃珠。

裴云逸的靴底碾碎了枯枝,被声音惊动的邵寒立刻摸索着身侧粗糙的门框要起身行礼,广袖拂过青苔斑驳的石板,带起一阵混着花香的凉风。

唇色苍白的邵寒闻声“望”向他的方向,面上带着礼貌的微笑问他:"是恩公么?"

他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声音却像冰面下潺潺的暗流,"在下邵寒,承蒙相救,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手中的野物落地,裴云逸面露诧异的看向邵寒,邵寒看着的方向并非自己站着的地方,刚要开口解释,出口的话却哽在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眼前人是邵寒,是缥缈宗少宗主,自出生以来便被金尊玉贵精养着的少宗主,他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是声名赫赫的仙道翘楚。

如今却修为尽失,双目不能视物,裴云逸心痛不已,尤其是看着邵寒嘴角那抹清浅的微笑,更是心如刀绞。

裴云逸有些耳鸣,他不断反复的问自己:“他如何能是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他伤心吗?他知道自己金丹已经消散了吗?他……会不会恨我?恨他在最落魄的时候,被他厌恶的人看到。”

对面久久不言,邵寒微微失落,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劲,刚刚他的确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风声。

他不由再次感慨,看不见真是麻烦。

白狐见两人久久不言,眸色露出些许无奈,跑过去叼着地上的野物进了房间。

“恩公”邵寒再次试探,侧耳倾听前方的声音,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哽咽声。

一个粗粝的声音忽然响起,“算不得恩公,我只是恰巧路过花海,将你带了回来。”

不打算与邵寒相认的裴云逸缓步走到邵寒身前,抬手想搀扶邵寒,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