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邵寒回答,楚锦棠注意到他手上包了手帕,楚锦棠拉起邵寒的手,皱着眉问:“手怎么了?”
见楚锦棠不再追究上个问题,邵寒松了口气,他抽回手,“不小心划伤了,没什么大碍。”
怕楚锦棠想看伤口,邵寒急忙劝他,“夜色已深,殿下今夜受惊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微臣就先出宫了。”
说完不等楚锦棠答应,邵寒就径直离开了。
邵寒不傻,他察觉到楚锦棠似乎对他动了心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两人婚期将近,可邵寒想着楚锦棠不可能让人知道他男子的身份,成婚不过是障眼法,到时候邵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一下就行了。
但如果楚锦棠上了心,万一把他男子的身份告诉邵寒,那邵寒就不能继续装傻充愣下去,他只想升官发财,可没兴趣参与夺嫡之争。
见邵寒毫不留情的离开,楚锦棠瞬间收起了深情的表情,看来邵寒似乎是不喜欢他呢。
以往即便知道邵寒对他无意,楚锦棠也不过觉得他没眼光,可他都如此主动,对方却避如蛇蝎,可真让人伤心呢。
楚锦棠下意识忽略心中的酸涩与不舒服,想起两人初见时,邵寒那做派,似乎是想让自己厌恶他。
“哼”,楚锦棠轻笑出声,他可不信有人能在半年时间将武功练的如此炉火纯青,看来他的乖巧驸马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皇帝家宴遇刺的事情被压了下来,邵寒听说隐约和前朝有些关系,这件事总归也不归邵寒一个大理寺少卿管。
邵寒原想着救驾有功,能升上一官半职,可惜皇帝只是赏了一大堆东西给他,并没有给邵寒升官的想法。
毕竟他担任大理寺少卿不久,加之他一上任官职就比往届探花郎高上许多,况且他还身为驸马,重重叠叠,升官的阻碍甚大。
不过邵寒也没气馁,他也不知道原身想升到什么地步才满足,萧瑾白身为小世界男主,邵寒再高也越不过丞相之位。
也不知这案子要破到何年何月去,邵寒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忍不住叹了口气。
距离除夕遇刺事件已过去三日,听闻萧瑾白今早才醒,邵寒为了避免和他直接接触,那日将人交给萧炎后,再没打听过萧瑾白的行踪。
手上伪装救驾受的伤也没什么意义,手掌只剩淡淡的痕迹,不细看根本看不到。
不过邵寒还没拆手上的伪装,毕竟皇帝的御赐虽然已经到手了,可萧瑾白的答谢还没有,总得让他想起来当日自己辛辛苦苦救了人才行。
邵寒不傻,他才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买卖,救萧瑾白更多的自然是为了日后太子继位考虑。
现在邵寒看上去不站队,谁也不得罪,万一太子看他这种人不顺眼呢?毕竟他之前查案可抓了太子母族的表弟。
虽然不算亲表弟,隔着有段距离,可到底是太子母族子弟,当时有太子的人来求情,邵寒可是一点面子没给。
再者最糟糕的是邵寒是楚锦棠的驸马,先不说两人能不能顺利成婚,就这重尴尬的身份摆着,太子继位之后能让他当什么大官
救萧瑾白其实也算邵寒卖太子的好,毕竟没有萧瑾白,太子可没那么容易成为皇帝。
邵寒只希望萧瑾白能念在自己救过他的份上,日后在太子继位后为自己能多说两句好话。
不等萧瑾白想起来报答邵寒的解毒救命之恩,邵寒就因为查案带着季泽一起离开了上京。
而两人再见已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萧瑾白因探察私盐一事来到荆州暗访,当然明面上他是作为巡查使来走走过场。
每年各地都会有四品以上的官员作为巡查使走访探察,实际上不过官官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