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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澜。

闵沧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紧,眼神深沉,他可什么都没干,都是闵澜在闹。

闵澜在他大脑里喊,“收到!”

闵沧沉默半晌,点了点头,“收到。”

时夕:“……”倒也不用这么正式。

她再看向苏夜。

苏夜缓缓抬头,极其轻微却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好。”

他没有解释什么,也不觉得窘迫,从容不迫得仿佛他不是使用苦肉计的一员。

“没拍疼吧?”顾渊已经执起时夕拍桌子的手,“别管他们,你先把早餐吃完。”

时夕摇摇头,这才重新坐下来。

顾渊凝着她,胸口慢慢滋生出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他也在想,她是不是把他们的形象想得太高大了。

进出污染区是很危险的事情,但却是许多哨兵的谋生手段罢了。

谈不上,守护。

这两个字意味的责任太重了。

就连顾渊留在这里,也是因为某种意难平的牵挂。

跟他出生入死的队友,全都死在他面前。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回不到平静的贵族生活,只有呆在这里,才能让他好受些。

时夕不知道哨兵们在想什么,但他们的态度取悦了她。

她目光回到渡影身上,嘱咐道,“你先去把伤口处理了。”

渡影靠着椅背,那么高大的身躯,此时却蔫蔫地,丧丧的,嗓音微微拖长,“好……”

他说话时,视线还执拗地看着她,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时夕见状,软下声音,“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渡影微微抿唇,沉默两秒,才摇头。

虽然他没说话,但已经把“有事”两个字写在脑门上。

巴掌大的渡鸦,站在他肩膀上,豆豆眼无神,只是“嗷呜”叫了一声。

渡鸦的羽毛没有光泽,看起来跟主体一样,丧。

除了时夕,旁边的哨兵眸色逐渐染上冷意,继续看着渡影作妖。

“你的精神力污染值是不是上升了?”时夕往渡影那边凑近了一些,稍微去感知,便能察觉他比其他哨兵要狂暴的精神力。

“嗯……”渡影挪动椅子,离她更近了。

他完全无视周边杀人般的眼神,一边掀起眼皮观察小向导的表情,一边弯身朝她贴过去。

“姐姐,头疼……”

渡影嗓音又沉又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委屈。

他低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时夕肩上,动作间有种雏鸟般的脆弱和依赖。

他并没有把重量压在她肩上,更像是在蹭她。

餐厅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

“…………”

随后渐渐传来手部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时夕看着抵在自己肩头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毫不掩饰的需求,最终也没将他推开。

她抬手,在他后脑勺轻轻摸着,“在外面要悠着点,你五感过于敏锐,更容易暴走。”

渡影跟她都属于高敏感型,她在他精神图景里感受过那股难受劲儿。

“嗯。”

渡影微微侧头,视线掠过几个哨兵的脸。

在向导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微微挑起一个挑衅和炫耀的弧度。

在气氛骤然紧张时,他又轻轻闷哼一声,半张脸都埋在她肩窝里。

镜面体来到了渡鸦的面前,化为水流轻轻绕着它。

这种浅层疏导,能迅速让哨兵缓解紧绷的精神。

渡影抬起手臂,还想得寸进尺将小向导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