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那样。”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两人抬头看去,萧霁正缓步走进来。
老夫人见到他就来气,“你如何保证?当初你爹,也说过同样的话。”
萧霁敛眸,语气没有波澜,“我爹也说过,阿霈会变成这样,不全是因为狂症。阿霈心思如此敏感,完全受不得刺激,他周遭的人全都有责任。
哪怕是双生子,他也无法做到完全感同身受。
但他一定是这世间最了解阿霈的那个人。
他这话没有指责的意思,但老妇人和周氏脸色都煞白起来。
因为萧霁的话,她们无法反驳。
——
时夕睡睡醒醒,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她察觉春晓在一旁,眼睛都没睁开,就问,“几点了?”
春晓似乎愣了一下,才回道,“巳时三刻了,夫人。”
时夕一听,缓缓撑开眼皮。
春晓蹲在床边,关切地问,“夫人,可要起身了?侯爷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一听到侯爷,时夕的眼皮就不受控地跳动几下。
虽然是累,但好歹也是爽到了。
他还把她带去浴池泡了会儿,后面她就没意识了。
“春晓,我想洗漱。”
时夕打着呵欠,抬手搭在春晓手臂上。
泛红的脸颊,发丝凌乱散在身侧,那模样说不出的娇媚和慵懒。
春晓看得都迷糊。
侯爷是真能忍啊,这都过去多久了,才把洞房夜给补上。
时夕坐在餐桌前,看着那碗十全大补汤,有些懵。
春晓解释,“是老夫人让人送来的,还热着呢,夫人赶紧喝吧,对身体好。”
时夕沉默一会儿,问道,“该不会……昨晚的事,整个侯府都知道吧?”
春晓疑惑,“什么事?”
下一瞬就反应过来,当即她耳朵红透,轻咳说道,“应、应该吧。”
动静挺大的,而且侯爷又带夫人去浴池,那边伺候的人都知道的。
时夕有些无语。
不过想来也是,侯府里的下人,巡逻的士兵,潜伏的暗卫……应该都能听到点什么。
春晓还是她贴身侍女,平时就歇在飞鸢阁,就听得更清楚了。
时夕只是小小纠结一下,就彻底放下包袱。
她用完早膳,走路都不太利索,便又躺回床上睡起回笼觉。
晚些时候,周氏来了一趟。
“你躺着便好,不用在意那些礼节。”
周氏压着时夕肩膀,让她好好躺回床上。
“我听闻你一直没出飞鸢阁,怕你是不是伤着了。”周氏说得隐晦,眉眼间有几分担忧。
她是怕这孩子面皮薄,身子不舒适也不好意思说。
时夕听懂了,她接过药,轻声说,“娘,你不用担心我,我一点事儿都没有,而且我勉强算个大夫,也知道一些药理。”
周氏也想起她学医这回事,点点头,“那便好那便好。”
她又说,“阿霁不是什么体贴的人,要是他让你受委屈,你便与我说。”
时夕点头,“侯爷待我极好。”
“他呀,自小就在军营长大,十岁那年一进新兵营就上了战场,他或许能杀敌,但在生活方面没那么细心,夕儿你也别替他说好话了。”
“那日后……我劝侯爷多跟别的男人学学。”
“……”周氏笑了出声,“要是劝得动,那最好不过了。”
“他要是不愿意学,那我就跟娘告他状。”
“好好好。”
周氏那被忧色笼罩的眉眼都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