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婚礼,宴席期间,她无意间进入后院,还恰好看到萧霁发狂杀死原主的一幕。
她将这事告诉荣恒,但却说不确定原主死没死。
荣恒偷偷派人到侯府查探,折了好几拨人,才确定原主已死。
时夕本以为原主的死无足轻重,但既然荣恒这么在意,那她的死亡应该是某个推进剧情的冲突点。
萧霁那一剑,把原主脑袋都快砍掉了,不可能没死。
柳菲儿跟荣恒说的时候,故意模棱两可,诱荣恒去派人去查探。
为啥啊?
她跟荣恒不是一伙的?
时夕有预感,她的处境很危险。
哪怕萧霁没杀她,也会有别人来杀她。
铜镜里,映出一道陌生的身影。
时夕几步凑过去,将自己的脸看清楚。
这妆化得真丑,眉毛那么粗,粉那么厚,还有一张血盘大口。
是够喜庆的,但真的不符合时夕的审美。
记忆里这张脸还是很漂亮的,生生被化成这鬼样子。
时夕从内室出来,抓起盘子里的红枣塞嘴里,勉强填一下肚子。
她端起金色酒壶,打开盖子闻一下,是酒味。
嗓子实在干,她直接对着壶嘴,喝了两口。
甜甜的,感觉度数并不高。
她咕嘟咕嘟把剩下的那点酒喝完,感觉更渴了。
镇北侯府的人都怪怪的,她本来想离开这里,但为了碎片,她思来想去还是得留下来。
也不知道萧霁吃不吃美人计。
不管,先准备着吧。
“有人吗?”
时夕朝着门口的方向喊。
晏家只给她安排一个陪嫁侍女,但她一直没见着人。
而镇北侯府,似乎很少有侍女,刚才她看到的是清一色的萧家军。
推门进来的,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阿七。
他进来后,瞥了一眼桌子上东倒西歪的杯盏,才看向时夕。
时夕没想到是他,几步走上去,好奇地问,“你是侯爷的护卫?你叫阿七?你姓什么?侯爷去哪儿了?老夫人身体怎么样?”
他还怪礼貌的,等她问完后,才开口,“有事?”
嗓音很低,像是刻意而为之。
又或者是嗓子不舒服。
她的问题,他是一个都没回答。
她点头说,“身上黏糊糊的,我想沐浴,你去准备点热水给我。”
他颔首,随后转身离去。
时夕对着他背影说,“你待会儿亲自过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对方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脚步都没停。
但一刻钟后,浴桶和热水都送来了。
阿七也进来,面具上眼睛处的黑洞对着她,像是在等她的话。
他看似沉默温顺,但是与生俱来的气场和气质是无法骗人的。
特别是现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他不自觉地释放着令人退避三尺的冰冻气息,分明是久居上位,习惯了发号施令的掌权者。
这个阿七,真名萧霈,估计是萧家上不得台面的庶子,但他应该在萧家军里有一定的位置。
时夕思忖间,开始解身上的嫁衣。
阿七一怔,转身便朝外走。
隔着屏风,时夕喊他,“阿七,我感觉今天好像一直有人跟踪我,你能留在这里保护我吗?”
阿七背对着她,死板地回应,“没人敢来侯府惹事。”
隐隐有水声传来,她似乎已经坐到浴桶里。
时夕第一时间把脸上的脏东西洗掉,嘴里含糊说道,“肯定有不怕死的人,你看看,刚才还有人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