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明正宏,她就哭得稀里哗啦。
至于想来采访的记者,全都被挡在医院外。
但明家这事闹得全国皆知,甚至在外网也有不低的热度,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溜进医院,想要挖到第一手资料。
不过这些资料,未必能发出去。
医院周遭还有无数的网红在直播和打卡,人多到几乎要堵塞交通,给附近出行的人造成诸多不便。
加上医院的安保能力有限,时夕不能再呆在这里。
再次赶走一批堵在门口的人,钱宜回到病房。
她准备去抱时夕的时候,眀师俞忽然道,“我来。”
钱宜闻到他周身消毒水的味道,点点头。
时夕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除了额头上还有一抹淤青,身体没有其他不适。
不过钱宜和眀师俞似乎都没有考虑让她自己走路的可能性。
眀师俞见她的外套比较薄,便将身上的西装脱下,将她包裹住,才抱起来。
时夕揪着外套闻一下,乖乖靠到他胸膛前。
眀师俞余光瞥着她的小动作,坚硬的心脏像是被柔软的刺轻轻挠过。
刚从电梯出来,大厅里就有人冲过来,还伴随着几道闪光灯。
“是明时夕!”
“明总,明小姐,请问对你们父亲的行为有什么想法吗?”
“直播间是是你们安排的吗?”
“明老先生对手术是否知情?”
“卧靠是眀师俞,不是说他们兄妹不和吗?昨天还有人说两人争家产内斗来着!”
“你看出他们不和了吗?”
“没,我还嗑到了。”
“……”
钱宜带着保镖将群众挡住,开出一条道来。
眀师俞步伐沉稳,周身散发着令人退避三尺的气场,俊美无俦的脸让人瞧不出情绪。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
他低头看去,“怎么了?”
时夕摇头,巴掌大的脸微微抬起。
他才看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双眸染红,湿漉漉的一层水雾凝成泪珠,颤巍巍挂在浓密的睫毛上。
鼻尖晕开一抹樱红,小嘴委屈地轻抿着。
眀师俞心尖刺痛,脚步倏然顿住。
他薄唇翕动,正要说什么,胸口却被她暗暗掐一把。
只一秒,他便回过神,大步走下阶梯,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原来是哭给别人看的。
差点被她骗到。
几辆车迅速从医院离开。
车里,眀师俞揩走时夕眼角的湿润,缓缓道,“眼泪说来就来,该不该夸你演技好呢?”
时夕蔫蔫倚在他怀里,“哥哥,我是真伤心啊。”
眀师俞不置可否,深邃的眼眸沉淀着墨黑色。
他帮她擦干眼泪后,手掌贴在她脸侧,喑哑的嗓音带着某种压迫感,“是演的也没事,一直演下去就好。”
他话里似乎有别的含义,时夕装没听懂,像个小废物一样赖在他身上。
她拨弄着他衬衫的口子,嘴里碎碎念般问,“明正宏在哪儿?我能不能去看他?好想看看他现在的脸色啊。”
眀师俞说,“在澜庭居,我去过,没见着人。”
时夕猜测道,“该不会气死了吧?”
原主的愿望,她还不算达成呢。
“他哪那么容易死?”
“也是,那林冉呢?”
“她啊,好像被抢救回来后,住进了ICU。”
“哦……”
“怎么不问林奕明?”
“林老师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