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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就是有些气不过。

但她都来哄他了,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所以他心里那点疙瘩也被马上被抚平。

骆行舟说,“这个围巾不算礼物,你再想想,给我送个新的。”

“哪有人这样要礼物的?”

他挑眉。

时夕马上点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咦?这是什么?”

他忽然在他口袋里掏几下,然后摸出粉色的什么东西。

她还没看清楚,骆行舟就唰地拿走,重新塞回口袋。

“没什么!”他粗声开口。

越发显得他心虚。

沉默两秒,她眼圈一红,声音也带上哽咽,“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对象了?”

骆行舟顿时头大,“老子连你一个都搞不定,哪里还敢有别的对象?”

“哦……你要是搞定了我,你就想去搞定第二个,第三个了是吧……骆行舟,你——诶,袜子?我的?”

时夕指控到一半的时候,手里就被塞了一只粉色袜子。

是她上次落在他租房那边的。

她脸上有泪痕,还有泪珠半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可怜死了。

骆行舟粗粝的指腹捻走她眼角的湿意,“看清楚了是吧?别再乱给我扣罪名。”

“哦……那你早说嘛,不过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啊?”挺奇怪的。

“……准备还给你的。”

“那你——”

骆行舟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霸道地吻住她。

免得她说出一些让他窘迫的话。

她被吻得呼吸不顺,还不忘记追问,“你想不想我啊,骆行舟?”

他没回答,“叫宝宝。”

他现在听不习惯她喊全名的,有种两人不熟的感觉。

时夕:“那宝宝,你想不想我?”

骆行舟:“……”

时夕:“说话呀。”

他这才贴近她耳朵,吐出的两个字带着滚烫的热度:“想草。”

果然,她马上就甩一巴掌过来。

他乐呵呵地接住她的冰凉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又要问,回答你,你又不乐意。”

他对这段感情的耐心,已经好到让他自己吃惊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她蹭着他胸膛,对他无语至极。

好不容易有点浪漫的氛围,他就给她碎个干净。

“好,你再问一遍。”他配合着说。

时夕:“不问了。”

“……”

——

这个年,时夕经常跟骆行舟在一起,小情侣腻歪个没完。

她长了一圈肉,脸色也越发红润。

陪着周宏去装假肢后,她也开学了。

周伟要把年前借来当本钱的两千还给她。

不过她没要,说是当做投资。

周伟对家具感兴趣,想开个店,专做订制服务。

但他只念过小学,认识几个大字,在木工方面纯靠天赋,没有跟过师傅,在专业方面还是有些缺失。

时夕对这个家具行业太熟悉了,她还教他画图,这样他能更好地向客人展现自己的想法,以及记下他们的需求。

问她怎么知道,她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还从书店里给他淘来几本木工方面的书。

看到有关于铸剑工艺的书,她也一同买来送给老爸。

周时易酸溜溜,他什么都没有。

时夕端水能力那是杠杠的,第二天就给他送自己收集的报刊,给他脑瓜子输送一些改革开放后的新思想。

至于骆行舟,他脑子灵活得很,想法也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