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牙,“定是有同伴,趁我们不注意拿的!”
“可是不对啊……”
兰卿晚从车里取来装果子的包裹,自觉有蹊跷,“如果是抢食,为何只要那一包?”
是啊?那包裹里剩的粮食不多,既然冒险偷粮,为什么不都拿走?
昭云初摊开包裹看了看里面半点没少的果子,瞬间反应过来——
拿走包裹的人,难道是专门为了药石?!
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昭云初始终无法确认到底是何情况,倒是一无所知的兰卿晚看得开,收好包裹,宽慰道:“不过是些干粮,算了。”
牵起拴马的缰绳往里走,兰卿晚看昭云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好拉了拉他的胳膊,“先进去吧。”
两人前后进了门,直面一块空落落的院子,兰卿晚不过回扫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定厅堂前悬挂的匾额处。
上面刻着“金兰之交”四字,他凝视良久,原本还算平和的神色渐的沉了下去。终于在转身之际,挥袖用内力将那一处斩裂,匾额坠地,发出沉重的响声,惊得马有些骚动。
昭云初被惊得回过神来,赶忙拉紧缰绳,看向地上砸坏的东西,知道那是曾经周延峰送给顾涵的匾额,如今看来,当真讽刺,斩了也罢,他拿去当柴烧!
天色渐暗,昭云初把马拴好后,也不多问,直接把匾额抱起扔进厨房堆柴处,又进到前面的厅堂把灯点起,随手一摸就粘了灰,方能看得清布置,虽也不缺摆件,却蒙上了厚厚的尘土。
利落地卷起袖口,昭云初到院子里打开水缸,舀水、洗抹布、擦桌椅,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兰卿晚有些意外。
“我刚顺手烧了水,要等会儿才能喝。快过来先吃点东西,赶了一天的路,我都要饿死了!”
昭云初解开包裹摊在桌上,边吃饼边思虑着接下去一段时日的吃喝问题,“我明天赶早去隔壁街的集市买些米面肉菜回来,还有蜡烛灯油什么的……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说话这会儿,才发现兰卿晚不知何时开始直瞅着自己,昭云初摸摸嘴巴,没粘东西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对这里很了解。”兰卿晚情绪低落,勉强抿唇一笑,拿起饼来吃,随口道:“好像已经在镇上生活了很久似的。”
“咳、咳咳……”
昭云初急急咳嗽,匆忙掩住嘴,兰卿晚不知他怎么突然呛到,轻轻拍了他肩膀几下,“你怎么了?”
“没、咳咳……没什么,吃太快了。”
昭云初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嘴里的食物嚼了又嚼,自己对这里的一切都太习惯了,竟忘记稍稍遮掩下。
已经到了临江镇,不如就告诉兰师兄前世的事?
想了又想到底该怎么说,终于等人快吃完时,才试探性地开口,眼中隐含着些期待,“兰卿晚,如果我说我梦到上辈子就在这儿住过,你信吗?”
“上辈子?”
兰卿晚看向昭云初,脸上从开始的疑惑慢慢转变成平静,把昭云初的话当成了打趣日常,“你又在开玩笑了,世上无神鬼,又怎么可能有前世今生?”
“可我……”
昭云初还想再试试说服兰卿晚,可他明显没有心思去听,一时叫自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唰——”
一支银针飞过,兰卿晚及时截住,两人下意识往院中屋檐处看去,一道身影已跃下屋檐。
“是何人?”
兰卿晚起身欲要追去,昭云初自知是顾涵的人,也没什么好追的,于是瞄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来者轻功极好,你我不一定追得上,针上有字条,要不先打开看看?”
昭云初一提醒,兰卿晚想起自己有伤在身,也只好取下绑在上面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