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红的脸颊,指尖触及他的唇角,柔柔的月光渗进来,映在他淡色的唇上,泛出点点水光。
而兰卿晚安静地坐着,恬淡,柔美,又带着几分虚弱,隐隐流出几分诱人之意。
“阿晚……”
昭云初看得出神,无意识地低喃唤人,待湿巾往颈上拭去,他便顺势微仰起头,一个下意识的寻常举动,此刻像是个邀请,鬼使神差地,昭云初指腹摩挲着他的唇,手指便穿进他的发丝里,托上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兰卿晚没有设防,舌尖毫无阻力地探了进去,两人的唇从缱绻轻舐到吮吸交缠,已是湿软柔绵,身心袭上隐隐欲望,但这样的吻,却更像是抚慰。
抚慰兰卿晚的不安,抚慰自己的愧疚。
从前太过独断,才会半点不敢相信兰卿晚。
兰卿晚的身上,弥散着淡淡的檀香和补药味,入口苦涩,昭云初仿若无知,微蹙着眉宇,吻得深入,为之沉迷,许久许久,才缓缓退出,眼底倾尽了温柔。
炽热的吻徘徊唇畔,兰卿晚似还在恍惚之中,微微开阖着齿间,缓过一口气,任他再次探入其中,没有阻止他进一步的侵占。
昭云初又一手撩拨到锁骨上,兰卿晚本就体态轻盈,这段时日更是消瘦不少,昭云初心疼地抚着,欲要结束这个情不自禁的吻。
可兰卿晚已搂紧了颈后,反将昭云初压到软垫上死死纠缠起来,不给人半分脱离的机会。
他吻得用力,不惜吮咬那退逃的舌尖,硬是倒逼昭云初放弃挣扎。
因拥得太紧,昭云初推不得人,几番深入之下,等兰卿晚食餍退开时,已是气喘吁吁。
“别乱动!”
理智尚存,昭云初及时按住他扯动腰带的手,对上兰卿晚动了情的眼神,“为什么,你明明也有感觉,还要拒绝我?”
好容易喘上一口气,昭云初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解释道:“你身体还有些虚弱,我不想伤到你。”
“不会的……”
兰卿晚没能接受这个理由,摇了摇头,兀自地凑下去,昭云初偏开不及,被人吻上脸颊,挣扎蹭动着,彼此贴合愈紧,只觉一颗心烫得要命,只好咬牙扯住兰卿晚的肩膀,勉强挤出的声音有些发恼,“你再这样,我到隔壁睡了。”
话音刚落,兰卿晚似乎受到了惊吓,动作因迟疑而愈加放缓,直至最终停下,只双臂搂着昭云初,埋头一点一点蹭在人胸膛上。
抬眼眺向窗外,昭云初长舒了口气,等待着空气里弥散的燥热渐渐散去,才伸手搭在他脑后,轻抚而过,“乖,阿晚。”
……
连着几日将养,两人手上的伤口结痂就要愈合,昭云初仍然每日都调了补药盯着兰卿晚喝下去,气色有了明显的好转。
临近傍晚,昭云初刚帮兰卿晚调息完,收功时看到桌上宁南清方才送来的食盒,于是下榻走去打开,瞧着里头的药膳炖汤,“厨艺倒是不错。”
为了方便宁南清进出,白日里临近吃饭的时辰,昭云初都会把大门开一道缝虚掩着,方才估计是怕打扰他们,才没有作声。
接下兰卿晚拿来的碗筷汤匙,昭云初打了碗汤,顺便试了口咸淡再递给他,“你尝尝。”
兰卿晚顺意品上一口,应声点了头,随昭云初在桌前坐下,“我瞧着他学武的底子不太够,但药理还算通,不如教授他兰氏的医术吧?”
“我就这一个徒弟,你也要抢去?”
昭云初听他一本正经的建议,脑中浮现出宁南清学这些东西的场景,有些哭笑不得地搭上兰卿晚的肩膀,“他这个年纪要经营家里的米粮店,又要学武功,要再学医术,只怕头都要大了。”
说得有理,兰卿晚理解地叹了声,“是我考虑不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