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做的那些好事,总得有人证。”
说罢,迅速蹲下去扒了这两人身上的衣物,不忘扯了扯还干站着的兰卿晚,“快,换衣服!”
早在山里追捕的兰氏子弟在密林中搜寻,周围的暗语响个没完,导致顾瞻的人手行动越来越乱,折腾了一整日,等另一个路口和山里的人马汇合赶来时,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奇怪的是,不见兰空辞和顾瞻。
“昨日顾瞻使了调虎离山之计,趁大家分头追捕时,用迷香掳走了大师兄,现下虽封死了各处山路把人困在山顶,但还不知他们具体在何处。”
一名跟在兰空辞身边的弟子十分焦急地来到昭云初和兰卿晚身前禀告,“不如就地严刑拷打这帮叛徒,问出宗主下落。”
昭云初听罢,并未动怒,望向被扣押一地的人,他们嘴里被塞了布条,说不了话。
“你们跟在顾瞻背叛师门,今日被抓,就注定没有活路了。但若不说出顾瞻藏身之处……”
昭云初踱步朝他们迈去,脚下的枯叶被踩得发出窸窣碎响,离得越近,压迫感就越重,“我却未必会叫你们死得痛快。”
抹了药的毒针和一包粉末摊在手中,昭云初并不故弄玄虚,“抹了吸髓露的毒针和一包一香蛇胆散,你们自己选一样。”
这是他最制出引以为豪的毒药,在任宗主期间也曾对周宗门的子弟用过,五脏六腑慢慢溃烂,若在重要穴位上施针,还能延缓死亡,痛苦剧增,用此等手段迫使他们供出内奸之事。
兰氏子弟自然也清楚这两种毒药有多厉害,光是听到名字,就惊得出了冷汗,但还是一个个瞪大着眼睛,强忍恐惧硬撑着不松口。
“很好,敬你们是条汉子。”
昭云初拍拍其中一人的脑袋,接着转身把毒药交给小纪,沉声道:“动手吧。”
傍晚的山林被晚霞所笼罩,染得像鲜血一样红,山路上的叛徒们惨叫声比野兽还可怖,又死状各异,让罗郁等年岁较轻的弟子们看得有些反胃,阴着脸跑到边上去干呕。
昭云初冷眼瞧着他们死去,使了个眼色有意让罗郁带兰卿晚走远些,避开这些画面,但他并没有预料中与其他弟子那般受不了这等场面,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还好吧?”
内脏溶解的血腥味颇重,昭云初伸手扶了一把兰卿晚的胳膊,欲要带他退远些,兰卿晚摇了摇头,朝山顶望去,神色越发凝重,“我无事,只是他们到死都不肯吐口,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黑了,我担心大师兄的安危。”
说罢,兰卿晚反搭上昭云初的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让大家分成十队抓紧搜捕吧。”
“顾瞻狡诈得很,身手也不差,若是把人分散开,只怕找到了也控制不住他。”
昭云初顾虑颇多,兰卿晚却突然笃定回答:“不会的,顾师兄现在靠他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明明是安抚的语气,却让昭云初隐隐意识到面前的兰卿晚,冷静得有些异常。
时间紧迫,大伙儿分好队伍朝山顶进发,沿途捣毁的机关不少,各处山洞都被翻了个遍,只剩最后几处时,罗郁一声大喊,周围的人便迅速聚集过来。
“你们看有脚印,看大小,应该是顾瞻和宗主的!”
昭云初与兰卿晚闻声而来,里头的人似乎也预料到了自己穷途末路,发出一声挣扎的惨笑,像厉鬼的声音般回荡在山洞里。
“大师兄就在这儿,你们谁也救不了他。”
顾瞻的喊声有些嘶哑,刚拽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兰空辞从转角处挪出来几步,一看就知道是被下了软骨散。
小纪就想带头冲进去,被罗郁及时拉住,“他好像不太对劲。”
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