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毒,才斟入各自杯中,道出此行目的。
“顾兄上回说有昭云初行动的路线图,今日可带来了?”
“难得来一趟,自然不会忘。”
顾瞻饮了半杯茶,从容地将怀里揣着的地图摊至桌上,“这两月来昭云初一直在追查顾某的下落,这些地方是他常去之处,少庄主不妨早早设下埋伏,也好叫顾某松口气。”
“这些地方人多口杂不说,又有兰氏的人暗中接应……”
徐渊看到地图上的位置,不由眉头紧锁,语气犹豫得很,顾瞻却道:“您兄长的事虽说已算到他头上,但终究是长了嘴的活人,若有一日事发,让您父亲和江湖中人知晓,只怕难办。”
徐渊饮着茶依旧不言,顾瞻缓缓饮下剩余的半杯茶水,又径自携来茶壶为彼此斟满,转了眼珠似又有了主意,“少庄主若是实在不放心,不是还有山庄里的那位么?以他作诱饵,昭云初定会出现,顾某也会竭尽所能,暗中协助。”
“您的那位师弟也真是不安分,若非仵作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他在偷偷追查我兄长死因。”
听着两人的对话,兰卿晚目光渐冷,却并不十分意外,他的确察觉前几日下山被跟踪,却并不掩人耳目,为的就是让徐渊不安。
只是先前并不知,他们还想利用自己引出云初。
兰卿晚静静听着桌前的人商量对付自己和云初的计策,后背不由生出一股冷汗,直到一柱香燃尽,他们熄灭了蜡烛各自离去后,兰卿晚才悄然落回地面。
火折子亮起时,他瞥了眼桌上掺毒的茶杯,紧抿了抿唇,脸上流露出讥讽的苦笑。
各自利用,又各怀鬼胎,将来是何下场,谁又能预料?
隔日两封密信送入罗郁手中,一封提醒昭云初避开易被跟踪之处,另一封则是送给大师兄的,兰卿晚不再下山,开始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
“兰师兄真的太乱来了!”
城郊的兰氏据点里,昭云初有些急躁地来回踱步,瞧着刚赶到没多久的兰空辞,忙道:“就没有办法派人阻止他?”
“兰师弟决计如此,恐怕没人劝得了……”
兰空辞话音未落,昭云初已转身要往外走,好在拦得及时,将人拉住,“昭师弟,你这是要去哪儿?”
“还用说吗?”
昭云初心中已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提步就要迈出门槛,“我亲自去劝,若我的话也不听,绑也要把他带离徐氏山庄!”
“别意气用事。”
灵心长老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走得算快,刚进门就拍拍昭云初的肩膀,“我刚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大家都稍安勿躁,既然已有人盯上他,冒然行动也容易暴露。”
说罢,灵心才坐到椅子上喘口气,吩咐弟子把徐氏山庄一带的地形图摊到桌上,随即看向昭云初,“徐氏山庄在武林中威望并不高,根基浅薄,咱们连周宗门都解决了,还怕什么,不如相信卿晚一回。”
顿了顿,灵心指着地图上山庄后门的位置,周全道:“我会安排内应进去,由罗郁守在山庄外随时接应,我们的人手也可伺机而动,能捉到顾瞻最好,此计不行,再救回卿晚不迟。”
灵心劝说得紧,昭云初凝向桌上的地形图,仍觉不妥,最终妥协地提上一句,“我也和罗郁一起行动,你们若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他带走。”
灵心最终还是应允了昭云初,几人筹划到半夜,灵心长老去安排内应之事,大师兄留下来部署人手,没着急回宗门。
昭云初跟着忙完,一时睡不着,便一个人在院子里吹风。
“夜里别贪凉,担心受了寒气。”
兰空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送来一件披风,昭云初顺手接来,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