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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关怀备至,也全然不计较地头蛇的事情。如果我落入陷阱时没用兰氏心法自救,恐怕就要命丧顾瞻和你之手了。”

无休止的回忆,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渐的灰暗下去的湿眸一转,昭云初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喃喃自语道:“没关系的,毕竟,我也不爱你。”

声音如诡谲阴云下压的暗流,涌动在沉寂的空气之中,含着丝丝缕缕的笑意缠在耳际,似没有了温度,蛇信般令人战栗。随之而来的,便是晴天霹雳。

“很意外吗?在你喝醉了主动缠上我之前,我并没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感受到了兰卿晚的茫然,仿若没有听懂一样,昭云初只能好心提醒,“兰卿晚,用你的脑子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云初、并不爱他?

“你说谎!”

这样的认知太过让人生寒,兰卿晚下意识摇头,抓着昭云初的一双手僵得崩起,却不敢过多用力,声音虚颤得不行,“我是做错了,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你不要骗我了。”

私语呢喃着,慢慢贴近过去,像是寻求安抚一样。听到兰卿晚近乎哀求的声音,他喉结滚动着,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

“你能感觉到吗?我那时候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前世孤独太久了,太怀念有人关心和陪伴的日子。”

兰卿晚不知他的心思,就要贴上侧脸的时候,昭云初刻意撇开脸,眼角微眯,目光锁死在兰卿晚脸上,“而这时候,居然让我察觉到你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机会?”

语气渐冷,他皱了皱眉,不自觉流露出自嘲的意味,“只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你是为了能够长久地管束我,才委屈自己那样,如若不然,也不会每次亲近,都要百般推拒。”

说得越发激动,昭云初连自己声音不停地发抖也控制不住,眼泪直直掉了下来,“很厌恶是不是?我现在只要想到自己以前像个禽兽一样和你抱在一起,也觉得自己很恶心。”

“我没有那样想过!”

兰卿晚否认得急,愈加听不得他的话,呜咽着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也不能那么想,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冤枉你?你看不惯我的为人处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水牢里已经说得够多了,既然这么看不惯……”

昭云初忍得太久了,事到如今,他哪儿还能冷静地听进去什么话,兰卿晚已然发懵,任他晃着身子,又被拽起手腕拉着他往外拖,“就给我滚回兰宗门去!”

只这一句,兰卿晚敏感地一醒,忽然惊惧起来,极度抵触地往后退,扒着墙不肯挪动,整个人都不住崩起,嘴里喘得发抖。

他不走,他不要走……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兰卿晚不住地摇头,指尖在外侧尚未修饰的粗糙墙面上磨出了斑斑血迹,亦无松开,“我是你的伴侣,我不走,云初,我……”

此刻的昭云初哪管得了那么多,目光锁死在兰卿晚脸上,嗤笑出声,眼底红得吓人,是从未有过的狠绝和较真,一字一句道——

“你听好了,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伴侣。”

手臂被猛地一扯,昭云初身子跟着摇晃,落于他眼中的,是兰卿晚惨白的脸色,眼上的眼泪不住流下,同缕缕发丝贴在脸上,凄凉至极。

“云初,你再生气,不能不认我……”

兰卿晚的语气已经不能用悲哀来形容了,欲要昭云初收回刚才的话,却没等到只言片语的回应。

“说话啊,云初,给我句话,你不会不认我对不对……”

昭云初攥起兰卿晚揪在衣服上的的手,不自觉咬起后槽牙,咽下了胸口堵着的闷气,“我们从未在对外正式宣告过,也未办过什么仪式,所以准确来说,过去两年里,我们是在‘偷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