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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

话音刚落,顾瞻已摸到铁栏下方的一块砖石缝,伸手探进一扭,像是触到了什么东西,水牢两端的岩壁上忽地掉落几块碎石,嵌在石壁内的机关赫然显露。

不好!

昭云初暗自一惊!

方才走神的空档,已错失逃离的时机,刚跃起就被两端撒出的铁网给捞回,紧接又有铁索投出,将他紧紧固定在墙面,这等机关速度极快,根本没多大逃离的机会,除非此刻强行运功,才能破除这等禁锢。

铁栏的大门被打开,顾瞻踏进来,看着他如砧板羔羊,忍不住发出一阵狂肆的笑声,又骤然停下,随即拔出了贴身佩剑。

那神情里狡黠而阴狠,湿红的眼里泛出泪光,瞪着人像是要将他活剐了似的,“可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会连累到大师兄,所以这一次,昭云初你必须死!”

“铛铛——”

一道剑光突然划过眼前,及时隔开了顾瞻即将落下的剑刃。

在黑暗中的人影舞过几次利落的剑花,就将束缚在昭云初身上的铁索斩断,紧接割破铁网,速度极快,看得顾瞻迷了眼,依稀认出人的一刻,竟僵在当初。

……是、大师兄?

兰空辞立定在昭云初身侧凝着人,既已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话,此刻眼底已洇了一层水光,透出掩不住的失望与沉痛。

顾瞻下意识想唤人,可稍有不慎,被昭云初出招击中,又一个扫腿打过,直接撂向铁栏,撞翻倒地!

“宗主……”

眼看顾瞻被一掌内力震得吐了血,兰空辞及时拦住,欲要让人手下留情。

昭云初见顾瞻倒在铁栏前艰难地撑起身,一下子也难再站稳,而灵心长老也行至过道里,他才缓缓收了掌。

“原来,你们合伙演了出‘引蛇出洞 ’。”

到眼下这个情形,顾瞻总算是明白了,咬牙切齿地瞥了眼昭云初,又转向他身旁阻止的兰空辞,只觉可笑至极,“大师兄还拦什么?既然信他的话陪演这场戏耍我出来,现在我都认了,要杀要剐,又与你何干?!”

“阿瞻,你、真的太令大家失望了。”

兰空辞话说得干涩无比,顾着身边随时可能再次被激怒出手的昭云初,只目光锁在顾瞻身上,低喃着开口,“原本我还不信,想替你争个清白,可你、你却……”

“还不是你们逼我!大师兄你曾在我父亲灵前发过誓,会助我管理好顾府,不受人欺负,可一听说昭云初还活着,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在你们心里,无论我做得再好,都比不上这个外面带回来的野小子!”

说得激动到声音打颤,顾瞻怒指昭云初,一股脑地将心底的话全抖出来,看着昭云初的脸,愈发觉得难平。

“昭云初,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以为他们真的认可你吗?就算近来的这些命案是我做的,那你从前对昭宗门子弟和临江镇上那些地头蛇做过的,总赖不掉吧?”

顾瞻言语中的嘲讽愈多,如诅咒般传入昭云初的耳里,“你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人不想看到兰氏崛起,巴不得拉你下马?你曾做过的事,我只是煽了煽风,就像火星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被人揭开,你没有江湖根基,终有一日,就算哪件事不是你做的,也会赖到你和兰氏身上。”

兰空辞听不得这番话,欲要上前去,昭云初却一把扯住兰空辞的胳膊,直直盯着顾瞻。

顾瞻所言不假,前世江湖里平白捏造的命案不少,都一个劲儿地把脏水泼到他和兰氏身上,左右名声都已经臭了,要澄清也没人会听。只不过前世他并不在意什么口碑名声,任由他们造谣,才恶化到最后群攻兰宗门。

“其实,看不惯你的又何止是江湖中人,兰师弟不也一样?你以为他当真心慕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