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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场吗?”

担忧得紧,脱口而出的话便没了顾虑,只因害怕昭云初重蹈覆辙。

听得一愣,未料到他会在这时候提及前世,看向面前的人时,目光扫了过道,眼色依旧低沉,只唇角稍稍扬起,笑意里有几分苦涩,“我还以为兰师兄你,永远都不会提起那些过往。”

那些记忆仿佛刺痛了昭云初,慢慢垂了眼皮,眸底闪过一抹狠厉,连带着声音都变得阴鸷。

“我前世会输,不是因为杀了多少人,而是没有早一点发现有奸细暗算我,只要把他揪出来,揪出来就好了。”

“你真是疯了。”

兰卿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上使力地晃着人,欲要将人唤醒,“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昭云初任人摇晃数下,却不为所动,低低嗤笑一声,略带疑惑地看向兰卿晚,“江湖险恶,我只是在保护自己,有什么错?”

“我以为这两年经历这么多,你已经改变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草菅人命。”

眼底渐的泛起一层薄薄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鼻尖微酸,仿佛一块石头沉在身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兰卿晚喉间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兰师兄……”

听出了他话音里伤心的意味,昭云初蓦地回神,缓和了语气安抚,“你和他们不一样,别怕,就算我杀遍整个武林,也不会伤害你。”

一颗眼泪陡然滑落脸颊,昭云初抬手想要帮他擦拭,可兰卿晚下意识偏脸避开,叫人意外。

昭云初伸去的动作一抖,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半空,直到看清他神情里有明显的恐慌和抵触。

兰师兄,还是接受不了。

昭云初安静地注视着他,不住抿紧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默默把手缩回。

“兰师兄,你自小被大师兄他们护着,哪怕是寄养在周同寅身边,他也不曾苛待你,你哪里能体会一个从小没人保护的小孩,为了活下去要拼命到什么地步?”

尝试着得到他的谅解,昭云初念起心底最不愿提及的年少时光,“我才四五岁,就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哪怕只想吃点热饭热汤,都有人要下毒杀死我。我不害人,别人就会害我。”

“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何必还要记挂在心上折磨自己?”

兰卿晚眼角擒着泪凝视过去,透着无法理解的茫然,“兰氏的师兄弟不会像他们那样伤你,尤其是大师兄,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怎么可能过得去?”

触到逆鳞一般,昭云初激动低吼,朝铁栏猛拍过去,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嗡嗡的余音在狭长的过道里回响。

“兰师兄真是好轻易的一句话……对我来说,那些事就像烙印一样留在我的记忆里,我能活到现在,全凭自己够狠心。”

反驳的话语里隐忍着多年来积压的苦痛,面对兰卿晚的无法感同身受,昭云初五指紧抠铁栏,竭力想要克制着自己情绪。

猛然间,脑中闪过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昭云初抿了抿微抖的唇,开口询问时,声音已然低哑,“如若最后没有抓住奸细,像前世那般,兰师兄,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宗门,归隐乡镇?”

两人从未辩得如此激烈过,昭云初问得小心翼翼,只怕像方才那样惊了他,眼里含着希冀,仿佛在等待一个审判。

听到这话,兰卿晚只觉心惊,眉头急蹙,不自觉握上昭云初扣在铁栏上的手,“你若是搞砸了再抛下一切离开,兰氏的师兄弟要怎么办?你要他们往后在江湖中如何立足?!”

面对兰卿晚的气恼和责备,确认了他再没别的话说,昭云初眸光微颤,随着一盏被风吹灭的烛火熄去,被握住的手一点点挣脱抽回,接着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