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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小纪交待了罢,昭云初随即挥手,示意他们开始,几人也就不再耽搁,抓紧摊开作画工具,开始根据那些护卫的供词开始描绘。

暑热难消,唯有满是绿荫之处清凉,此刻后园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流水淌过几块滑石,微晃的水面映出了隐在假山后的两道身影。

老药师对面前的人详尽地牢中发生之事后,恭敬地俯下身去,“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做了,宗主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请放过让老朽的家人,让我们尽快离开月泽城吧。”

老药师低头恳求着,立于假山后的人不由得笑了笑,并未打算继续强行留人的意思,“我们既有言在先,自然已护送了你家人离城,后门处备好了马车和盘缠,车夫已经在那儿等着。”

顿了顿,那人闲庭信步地往小道离去,只留了轻飘飘一句——

“你过去吧,很快就可以和他们团聚了。”

……

地牢里不断传出痛苦的嘶吼声,如野兽扑食般骇人,刑具散乱,满地狼藉,一群护卫先后躺倒在血泊中似泥鳅一样挣扎扭动,口吐白沫,死状各异,叫人看得恶心到想作呕。

昭云初站在高处望下去,眉头拧作一团,百思不得其解,护在身前的小纪忍着恶心攥着药瓶锤了锤胸口,眼珠一转,忽的叫他意识到什么。

“这里头还有药吗?”

这一问,让小纪有些摸不着头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里的药瓶,才摇出些响动,“还剩两三颗。”

“拿给灵心长老看看,得出结果立马来回我。”

昭云初附耳嘱咐了罢,等小纪奔出去,才收回凝视的目光,转而看向散乱桌面的画作……

都知道昭云初时常在后园凉亭里休憩,这一带周围少有人行,只怕打搅。

对着一幅幅被挂起的画作,虽有一些沾了血污,还是能看个大概。

昭云初负手踱步于前,细观图上相差无几的身形描绘,不由想起那护卫临死前念出的名字,虽有几分相似,但到底不确定是否自己听岔了。

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光凭着濒死者胡乱攀扯就下定论,保不齐还会让真正的内奸钻了空子,继续在暗地里使坏。

“扑通——”

一声投石响动,湖面微微荡开水纹,昭云初回头一瞥,只见了位坐于车撵上的人停在小道上。

“许久未见,在下本不想打搅,瞧宗主愁眉紧锁,不知能否分忧?”

“……何子音?!”

故人相见,叫昭云初惊异之余,回想当初石山经历,不由疑惑,赶着步子上前,“你怎么会在这儿?”

“唉!当初周同寅的手下在镇上抓人,我恰巧被小厮推去码头盯货,不在酒馆里,未受牵连,狼狈躲了几日,等他们人都撤走才回去,之后亏吴教头他们照顾,熬到兰氏重振,方被顾少主派人接进宗门。”

说话间,何子音已被人推着车撵进了凉亭,昭云初挥手让人退下,又顺着这话问,“那为何这段时日都不曾见到你?”

“在下是无用之人,同以往一样少有外出,多半在屋舍里静养。”

何子音锤了锤早已无了知觉的腿,摇头叹息着,抬手接来昭云初沏来的一杯清茶,对上他探寻的目光,“今日出来,主要是听闻有几桩杀人案子给宗门带来风波,所以特来探望宗主。”

“哦?”

昭云初眉尾微抖,看向何子音的目光蓦地凝滞,正色一问,“有何高见?洗耳恭听。”

“宗主一回来就开始查内奸之事,在下若猜得无错,宗主大概早怀疑有奸细作祟了。”

何子音说得直接,顿了顿,看昭云初并不否认,于是接着道:“那宗主不妨仔细想想,从哪些事变得不对劲开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