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夺取赈灾粮之事,江湖上传得绘声绘色,不知真假,因此特地赶回相告。”
夺取赈灾粮?
昭云初神色微敛,思绪追溯到那时打残的一窝地头蛇,还曾为此事与兰师兄发生过争执来着。
“确有此事,那帮人是镇上的地头蛇,平日祸害的人不少,又当街强抢他人的赈灾粮,于是我把他们打残了,将赈灾粮给了灾民。”
昭云初并不否认,灵心仔细听着,察觉出了其中蹊跷,“就事论事,宗主伤人情有可原,但为何单就在这几日突然传于江湖?且传闻有失偏颇,倒像是专门冲着宗主来的。”
“正是此理。”
兰空辞跟着回应,继续深究可疑之处,“我赶去临江镇走访,当地百姓的说法也与宗主所言相差无几,但流言就揪着宗主伤人行径不放,避重就轻,甚是古怪。”
“你们的意思是,有人想害我?”
对于传闻,昭云初并不十分意外,前世他身上也同样有各种各样的流言,能做这些事的一定是长期在暗中监视自己的人。
心中早就猜疑此人也许就是给周同寅泄密的内奸,但还没有证据,他还不能下定论。
“传播流言之人,也许是想趁宗主现在根基未稳,除之而后快,这样一来,兰氏的名声恐怕也……”
灵心捋起胡须思衬着,与兰空辞对视一眼,随即望向昭云初,“宗主收押周宗门亲眷时,可曾有遗漏?”
这一问,昭云初目光转向一旁随行的小纪,后者看懂昭云初眼色,领会地答复:“周宗门里的子弟门客全数关押牢中,其余亲眷包括家仆丫鬟在内扣在屋里,一个不少。”
“那还会有谁呢?”
灵心百思不得其解,兰空辞一旁摇了摇头,“放任流言肆意传播可不行,周宗门那儿还是由我亲自去查吧,周宗门在江湖多年根基,一定与他们有关。”
看他们如此忧心,昭云初也暗自划算,若是有兰空辞守在周宗门那儿,至少不会让奸细有机会和里头的人勾结上,给自己多争取一些查内奸的时日也好。
这样想着,于是昭云初并不反对,顺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辛苦大师兄了,打算何时启程呢?”
“午后我就动身。”
“这么急?”
此前一直沉默的顾瞻突然开口,朝着兰空辞挽留,“大师兄刚回来,何不休息一晚,明日再去?”
“事关宗主和兰氏,我怎可贪懒?”
兰空辞并不听顾瞻劝,只拍拍顾瞻的手,而后举杯盏朝昭云初敬去。
已有了决定,顾瞻也不好再劝什么,等兰空辞敬完了酒,又不解地问向昭云初,“既然宗主怀疑是周宗门的人动了手脚,为何不除之而后快?还要费这么多心思。”
“周宗门的人不少,杀了子弟门客也罢,但亲眷老幼还有数十个,若全都除了,我和兰氏,都要为江湖中人所不容。”
昭云初当即驳回了顾瞻的提议,杀人的做法他前世就试过了,只会给人逮住更多机会向兰氏泼脏水,最后真就是白的也会被说成黑的。
“宗主所虑甚是。”
灵心端坐着,目光向远处眺去,不禁感慨,“周同寅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们兰氏绝非歹毒之辈,那些亲眷手无缚鸡之力,杀了也只会为江湖人诟病指摘。”
顾瞻听他们如此想法,神情渐的暗淡,显出几分失落,兰空辞默默注视着,似理解地搭手过去拍了肩膀,“阿瞻,顾师叔在天之灵,更想看到的定是兰氏重振,而不是为了报仇而把兰氏置于口舌之中。”
“顾师兄。”
昭云初唤了人,他在一旁也关注良久,知晓顾涵为兰氏牺牲了性命,还在临死前护了兰师兄,若是不顾及顾瞻的想法,怕也难以给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