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难得,好在没摔坏!”
喜娘小心检查了下荷包里的东西,正要递给赵贤,新娘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顾礼节地掀开盖头,一把将荷包里的东西抓了去!
“这琉璃玉佩,是我送给汪公子的信物,怎么会在你这儿?”
周莹珠一声质问,瞬间惊了满堂宾客,旁人议论纷纷不说,客座上的汪鹤率先坐不住地走来,仔细瞧了眼她手中之物,又看向懵得一脸惨白的赵贤,大声诘问:“这琉璃玉佩我儿日日贴身佩戴,但我收拾他尸首时却不翼而飞,赵公子,它怎么会在你手上?难道真是你害了他……”
先前汪陇死时只有赵贤在附近,又是赵贤最先发现的,本来就道不清说不明,这会儿意外丢出琉璃玉佩,有了周莹珠和汪鹤作证,赵贤又一脸心虚,这等情况饶是赵元,一时也难以收场。
待赵元稳下心绪,从主座上过来的一刻,赵贤才回过神冲去,把人当救命稻草抓着,“爹!爹……”
“贤儿,这块琉璃玉佩是怎么回事?”
赵元并不着急为儿子辩解,只安抚地压了赵贤的手,“你如实说来,在场的大多都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你的性情相信大家是了解的。”
赵贤的性情?
家仆瞅了眼顾瞻,据他所知,赵贤不善武又爱出风头,尤其嫉妒汪陇得周同寅青睐,这有什么好说的?
顾瞻回了个眼色,只默默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在意。
得了,没脸硬要脸,还想扯着大家帮忙打圆场,但凡赵贤能有个稍微合理些的解释,都不用赵元在这种场合拉下老脸。
“爹,这琉璃玉佩,我不知情,定是有人栽赃我的!”
赵贤紧张得腿都软了,眼神四扫,像只疯狗,逮谁咬谁,“也许是伺候我更衣的丫鬟,打扫屋子的下人,又或者是我贴身的护卫……”
“简直一派胡言!”
不等赵贤说完,汪鹤直接打断,大喝出声,“你说的这些人,不都是你府上伺候多年的吗?他们栽赃你有什么好处?行事败露就推给身边人,果真是敢做不敢当!”
“汪兄,此事还没问清楚,怎可轻易给我家贤儿下定论?”
赵贤也知自家儿子的说辞难以服众,但还是竭力为儿子说话,想要控制局面,却更加激怒汪鹤,直接抬手指过去,“赵元,别以为能说会道就可以包庇你儿子,我这就去找宗主,让他来查明真相!”
汪鹤像是压抑了许久,丧子之痛在这一刻爆发,举杯掷地,摔到赵贤脚下,眼中火气十足,“若真是你干的,我定要拿你偿命!”
“汪伯父,我同你一块儿去,替汪公子讨公道。”
周莹珠忽然跟上汪鹤,让在场的宾客又是一惊,赵贤见她这般态度,着急忙慌地拉上她的胳膊,“今日你我成亲,你是赵家的媳妇,你怎么能走?!”
“赵家媳妇?”周莹珠冷哼一声,回头嫌弃地挥开赵贤的手,“我还没拜堂呢,算不得你们赵家人!”
“周小姐!”
赵元本已沉着许久,见到新娘要走,终于按耐不住,抬手一挥,厅外立刻围上一排护卫,汪鹤见状,当即横眉,“赵元,你要拦人?”
赵元负在身后的手不住握紧,迫使自己压下一口气,“今日汪兄要走,我不拦着,但周小姐不能走,她要留在这里和贤儿拜堂成亲。”
“你敢!”
周莹珠出言驳斥,回望赵元的眼神顿时杀气腾腾,身旁的陪嫁侍女也随之变了脸色,袖中短刀显出,“不得无礼!”
“周小姐,你与贤儿的婚事是周宗主点头的,三媒六聘一样不少,若你今日因勿信他人而离开,岂不丢了周赵两家的颜面?”
“是非曲直等查明再说,我不愿嫁,父亲也定不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