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自断经脉(2 / 3)

的底气,如今,周同寅却要他自断经脉?

这和杀了他有什么两样!

周同寅眼看他不作声,凌厉的目光稍稍松缓,却异常压迫,“本宗主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只要你照办,本宗主以周氏先祖的信誉担保,会放兰卿晚回顾府休养,保他下半生衣食无忧。”

“我凭什么信你!”

昭云初抬眼怒视,单手扶上腰间匕首,猩红的眼中显露出拼死一搏的意味,叫周围的随从一惊,握紧了手中的剑提步缩近了些,打算随时击杀。

周同寅磨了磨牙,因昭云初不肯就范而恼怒,“本宗主可以废了他,也可以废了你,让你自己动手,是给你体面。”

“呵!体面?”

昭云初虚喘着发出惨笑声,只觉周同寅的话太过滑稽无耻,“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留我一条命,无非是因为药石还没得手罢了,又怕哪日再让我趁机逃走,再找你报仇,才要废了我武功。”

“你既然明白,就应该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药石本宗主可以没有,但斩草必得除根,只有拿你开刀,兰氏的人才会死了重振宗门的心。”

被人戳穿心思,周同寅索性也亮出底牌,运功飞下山林,“你今晚若不肯自废武功,明早,兰卿晚的头颅就会悬挂在顾府门前。”

“大哥哥……”

周围的护卫围得越来越近,宁南清吓得缩到昭云初的身边,此时此刻已是穷途末路,他深知再难躲过一劫了。

就算自己现在拼死逃走,只怕兰师兄活不过明日,即使兰师兄有可能活着,也只会因自己而受周同寅更多的折磨。

到底是自己上辈子欠他的。

绷着脑袋咬牙闭了眼,昭云初垂了头下去,“让我见兰师兄一面,他若无事,我甘愿自断经脉。”

再次抬眼直视着周同寅时,仔细从那神情里捕捉到一丝心虚和犹豫,心忧则乱,他立刻紧张起来,发狠道:“难道兰师兄已经被你给……”

“兰卿晚无事,不像你还未公开身份,他毕竟是本宗主的养子,若是死了,本宗主岂不是要背负骂名?”

周同寅步步紧逼,目光瞥过他旁边的小孩,继续谈判,“等你自断经脉后,本宗主会让你们见面,这个孩子,也可以放回镇上。”

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昭云初扶在腰间的手放弃了挣扎,脸上的汗和眼泪凝成了冷珠,磨着牙根,虽浑身已冻得发抖,但目光里已有了玉石俱焚的意味,“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你休想得到药石。”

别无选择,无论周同寅隐瞒了什么,他都要先见到兰师兄再说,哪怕……哪怕已经死了,他也要亲自确认。

并起五指抬手,昭云初目光对着周同寅,往自己掌心里凝聚起内力,与前世的兰卿晚一般的动作,挥向自己的胸口!

内力突然冲进体内,在筋脉间震荡流窜,如被刀割裂般的痛楚袭来,瞬间震出一口血,再撑不住地往雪地上倒去。

“大哥哥!”

宁南清手足无措地在一旁,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这幅模样给吓哭了,只双手紧紧揪着昭云初的胳膊,不知道该怎么办。

昭云初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热汗,只觉自己身上像怕满了虫蚁,正疯狂地啃噬骨髓,痛得像要死了一样,下意识地扒上宁南清的手想要起来,呼吸短促艰难,如一条脱水的鱼在拼死挣扎,却无力发出任何声音。

最终仍是失力倒回地上,刹那间感觉天旋地转,失重的感觉仿佛是坠入了无尽深渊,宁南清的哭声也慢慢远去,眼前越发混沌,被黑暗吞噬着越来越微弱的意识,且无力抗拒。

周同寅瞧着他痛得昏死过去,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了动静,紧绷的神色终于缓解了些许,深吸一口气,抬手道:“把他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