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叔父,我救了这书生,他就死活要跟着我……”
嗯?
她这一指,倒让大家把目光都聚到那怯生生的书生身上。
“小、小生有礼了。”
只看那人朝宁老板俯身做了揖,昭云初倒是认出来,这不就是早上被救的那个白面书生?
不等大伙儿想明白,那书生已开始对着宁老板解释,“小生今日被这位姑娘所救,被她当众拉扯过身子,于情于理,小生都该对姑娘负责!”
此话一出,叫厅堂里的人全给惊了,要负责……这不就是在求亲?
“谁要你负责!我是看你手无缚鸡之力,帮你一把而已!”
嫆姑娘紧皱着一张脸,看他又靠过来,立马闪了宁老板身后去,生怕再被人挨到边。
“叫你再淘!”
宁老板嘴上训着话,手却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接着转回目光,面向书生,“这位相公,我敬重文人,但我嫆儿也不是什么随便就能许人家的,你贸然求亲,怕不合适吧?”
“小生不敢无礼!”
且听这一番说辞,那书生从袖口里掏出枚玉佩,双手奉于宁老板,“小生安必行,家住镇下溪安村,若是姑娘首肯,就留此物为信,小生回去向父母禀告,两日后定让人来提亲。”
“谁要你这玉佩?”
嫆姑娘听他说得真像那么回事,心里越发怵得慌,可宁老板对着光仔细瞧了眼,“质地还不错,能有这样的玉佩,想必日子还算富足。”
“不瞒您说,家中祖上中过举,且有良田八亩,先前怕镇上商户趁机抬价,扰乱粮价不敢卖粮,此番前来,正是要看看情况,刚巧冬至想买些热酒暖身,才与姑娘有一面之缘。”
“中过举人?”
宁老板对书生的背景有些惊讶,又转身试探地瞧了眼嫆姑娘,见她依旧不情愿地摇摇头,也只好叹息一声,将玉佩归还回去。
“安相公,镇上能相配的好姑娘多得是,嫆儿任性惯了,她若不喜欢,我也不好勉强。”
“小生不想勉强……”
安必行低头接回玉佩,又朝厅里的人看了看,只好先退开几步,朝宁老板行礼致歉,“今日打搅了您的兴致,您可否告知家住何处?小生择日再登门拜谢。”
“啧啧啧……”
昭云初一旁悄悄看热闹,嘴里磕着瓜子,低声朝身边的人调侃,“我原以为只有早上一出戏,没想到现下又有,也许往后更多,还是出连环戏!”
“别嚼舌根了,担心再摊自己身上。”
兰卿晚可没他这么心大,想着那嫆姑娘不肯答应求亲时,真怕她拿爱慕昭云初来说事,那可真就把水越搅越浑了。
眼看宁老板好说歹说哄走了那书生安必行,兰卿晚才默默松口气,扯了扯昭云初的袖子,“别看了,坐好。”
“嫆儿年纪小不懂事,让各位见笑了。”
宁老板领着嫆姑娘来到厅房里一道入座,不过自谦地说上一句,他的友人便摆了摆手,“嫆姑娘眼光好,一般的男子哪儿能入她的眼!”
“小女子不敢,只是心慕武艺高强之人,那书生并非良人罢了。”
这对话意有所指,那嫆姑娘倒是大方爽快得很,朝众人欠身一礼,便把目光转向昭云初,“但细细想来,只怕是我一厢情愿,强扭的瓜不甜,罢了。”
这嫆姑娘果真是有主意的人,送出的红豆没有回应,加之早上昭云初刻意躲避的行为自然也逃不过她的眼。
到了这一会儿,反倒愿意主动说开,继而朝昭云初捧起一杯酒自饮,“值君生辰,祝你岁岁欢愉,朝朝快意!”
昭云初听她这番言论,正想着可以去掉一桩烦心事,酒杯刚饮下,方才突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