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长大了。”

“我已经是一只老狗了！”

“......”

楚宴禾听着他对自己的描述，尴尬地笑了笑。

好好好，又来了个没脑子的。

“哎不对。”楚宴禾反应过来，追问道：“我上次不是不让你跟过来吗？”

“还有，你为什么偷东西？”

在楚宴禾的咄咄逼问下，少年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弱弱地说道：“因为......我饿。”

“其他家不敢偷，听说那家店是你开的，我就......”

少年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沉默不语。

楚宴禾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有了数，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刚想教育一下，让他回去的时候，却被少年一把抱住了大腿。

“老大，您上次说的，我都想清楚了。我对您确实不是喜欢，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您就收下我这个小弟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我实在是吃不饱饭啊老大......”

少年抱着他的腿就开始哭号起来，嗓门之大，震得楚宴禾头疼。

他皱起眉，重新打量起少年，才发现他虽然相貌姣好，但是面如菜色。数九寒天中，穿的也是单薄的布衣，在雪地里面跪久了，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喵喵喵。”

大黄的半个身子已经挣脱出来，两只爪子在空中挥舞着，急得差点说人话！

“别急大黄，这件事，我自有判断！”

楚宴禾给大黄比了个“ok”的手势，重新审视起少年。

说实话，楚宴禾并不想把他留下来。

一只陌生小凶兽，万一真得像系统所说的，某一天把自己强制了，在这修仙界里面，没有法律，四面八荒连个人都没有，自己找谁说理救命去？

但是楚宴禾看着少年，总感觉他和大学当中自己遇到的千千万万的大学生一样。

特立独行，个性鲜明，却不失热血与希望，永远带有一种真诚，一种直率，和一种勇敢。

在少年的鼻涕差点流在楚宴禾裤子上的时候，他终于下定决心，不动声色地将腿抽开，然后坚定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那你就去小店里面帮忙吧！”

少年听到楚宴禾的话，喜出望外。“蹭”地一声站了起了，从怀里摸出一个碗：“老大，还有最后一步。”

“？”

少年又摸出一把小刀，把自己的手掌划破。

鲜血一滴滴顺着他的手掌留下，被他拿着小碗接着。

楚宴禾瞪大了眼睛，不露声色、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

“老大，这个叫什么？叫什么歃血为盟。”

少年一边放血，一边解释道。

屁哦！

饶是楚宴禾历史再差，他也知道歃血为盟是指古代盟会参加者口吸一点牲畜的血或蘸血涂在嘴唇上，以示立盟之诚。

哪里用的着自己的血？

这少年不怎么聪明啊，这一点真不像大学生。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还没等楚宴禾想完，少年已经放了小半碗血，他自己包扎好之后，又凑了过来，抓住了楚宴禾的胳膊。

“老大，我给你也放一点。”

“啊？！”

楚宴禾不可置信地听着少年的话，眼睛瞪得溜圆，甚至于都忘记了躲避。

不是？

他有病吧？

他是不是神经病？

这什么骚操作啊喂！

楚宴禾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愣愣地看着少年的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嗖”地一声，一团黑影从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