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教育。
她皱起眉头,放下水杯,第一次亲自给屠一鸿发消息。
点击发送那个看起来有些陌生的号码,她站在原地等了约十分钟左右,没有等到回复。
她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过去,但那头只传来冰冷的忙音。
心中的责备渐渐变成了担忧,屠启匆匆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快步走出实验室,向宿舍的方向跑去。
“叮——咚——”
“叮——咚——”
门铃声接连被按响了好几次,屠启又敲了几次门,门内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正当她开始打算打电话叫人过来时,门突然被悄悄打开,露出一点缝隙,她放下电话看过去,里面的房间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少女躲在里面静静地看着她,空出的右手拎着一个冷冻装置。
她皱起眉头,语气严厉了很多,“你在里面干什么?”
少女摇了摇头,将门打开一点点,让她进来,自己则向房间深处退去。
屠启心中的疑惑和担忧越发深沉。
她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除了几件大家具隐隐约约的轮廓,什么也看不见。
清脆的啪的一声,少女打开灯,房间里目之所及皆是纯白的一片,宛若病房——一张床,一扇窗,一张桌子,和一座不大不小的置物柜,上面摆着药品、书本、衣物……这些就是陪伴屠一鸿生活了十七岁的一切。
“你看,”屠一鸿将冷冻装置放在桌上,桌面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她一边输入密码,一边淡淡道:“这是我今天早上从他们那边拿过来的。”
拿过来的?
屠启皱着眉走过去,向装置里面瞧去。
只见屠一鸿小心翼翼地地拿出里面的冷冻罐,开始输最后一道密码,屠启张了张口,正想提醒她不要在实验室以外的地方拿出冰虫,但在这种时候还是勉强忍住。
屠一鸿就这样直接将冷冻罐打开,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冰虫再一次消失了。
屠启慢慢地把视线收回来,目光转移向屠一鸿的脸,冷冷地问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那边,是我今天早上七点打开的。”
屠一鸿站在原地,指向房间的角落——那边放着两个早已经开过的冷冻罐,看起来里面也是什么也没有。
“我不是很明白——”
“你们都找错了方向,冰虫不是被偷走的,也不是自己逃走的。”
作为一名严谨的科研人员,屠启是鲜少听到有人敢于在她面前发出这样狂妄的断言的。
她瞪大眼睛,又惊又怒地看向屠一鸿,后者脸上的神情如一池平静的湖水,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视线静静地穿过她,直直地望向她身后很远很远的地方。
“它们是被某种力量悄悄带走的,就像生命降临到这片土地上时一样。”
……
屠启回到宿舍时已经是深夜,她脱下外套,躺在床上,已经没了胃口去吃食堂送来的夜宵,困倦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早上屠一鸿说过的那些胡话。
“只要我们存在在观测的过程中,它们就不会波动,但现在,它已经没了足够的力量去继续它的欺瞒,又或许这并非故意,只是它的本质所致。”
“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东西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继续发生变化,但只要我们看见了,并强行赋予其自我定义的理解,它们就会在我们的眼睛里继续稳定下来,又在其它领域里继续发生我们看不见的波动。”
“我们永远无法观测到背后的真相,因为这个世界一直在被创造,无休止的定义解决不了持续的变化,所谓的循环不过是永无止境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