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女人喜欢躺着的躺椅上,在大脑中极速搜寻着一切女人可能去的地方。

女人不可能做到将气味完全消散掩盖。

她很有可能是被别人带走了。

是谁?喜欢这个女人的人非常多,谁都有可能。

可骇惊人的想法逐渐攀升,花街里的所有人都应该感到庆幸,一个声音打断了两面宿傩这种恐怖想法。

“芽…芽衣姐姐成为花魁了。”是小丫头的声音。

两面宿傩一点点抬起头,视线定格在小丫头身上,缄默不言。

他的脸上本就一面阴霾,配上沉默,显得更为惊悚。

推开门的小丫头表情慌张,心脏也突突直跳。

可为了芽衣姐姐,尽管内心十分害怕,她必须要向两面宿傩求助。

“我听其他的游女说,成为花魁后,便会被带到其他地方,任何人都没办法再探及得知她们的下落。”

小丫头走投无路,不得不将希望全部寄托于两面宿傩身上:“我怎么都找不到芽衣姐姐了,但你一定有办法的吧,两面宿傩,我求求你救救芽衣姐姐。”

一向胆小懦弱的女孩却竟然为了自己最喜欢的芽衣姐姐敢步步走到两面宿傩面前。

小丫头“噗通”一下在两面宿傩面前跪倒,头向下,不顾疼痛给两面宿傩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直到头顶都撞破,她才停下来。

“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芽衣姐姐被那些人糟蹋,求求你救救芽衣姐姐吧。”声音已带上哭腔,她流泪乞求着。

两面宿傩没应话。

不行吗?

希望逐渐破灭,小丫头咬紧下嘴唇,在内心暗自下定决心。

如果两面宿傩不愿意帮助,那哪怕是牺牲掉她的性命,她也要去跟那些人拼一拼!

她这条命本来也是因为芽衣姐姐再次重获新生,为了她死掉又有什么不行?

可两面宿傩虽不回话,却提起了她的后脖颈,半拖半提地带着小丫头从廊坊跳了出去。

除了小丫头外,还有一个人可以为两面宿傩提供有用的信息。

初夏。

那个曾经同样以游女身份在这家店工作的女人。

在被两面宿傩找上时,初夏正抱起未来,笑盈盈地诉说着那些话本里的故事。

健和翔太围绕在初夏身旁,眼巴巴地瞅着初夏,对她口里所说的神奇故事抱有着极大兴趣。

游马则一脸呆滞地坐在他们旁边,眼神放空,呆愣地直视着前方的地面。

初夏无奈地瞥了一眼游马。

这么多天下来,她虽已经习惯这孩子这个样子,可还是会对这个孩子的过去产生好奇,为这个孩子的未来感到担忧。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游马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性格呢?

“初夏姐姐,你跑神啦!”未来看出初夏心不在焉,不满地嘟起嘴,催促,“快点继续讲啦,我们都还想知道故事里的女主人公能不能离开让她感到痛苦的地方呢。”

“是啊是啊。”

“初夏姐姐,快点继续吧,我要急死了。”

孩子们又叽叽喳喳起来。

虽然屋子并不精致繁华,身上穿着的衣物也一个又一个补丁,可却显示出一片温暖祥和的景象。

温暖祥和,这是不该存在于花街的词语。

初夏忍不住嗤笑出声,她摸了摸未来的头,亲昵地与未来的脸部相蹭,温声道:“好啦,我知道了,这就开始讲了。”

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出现在视线里的少年面色阴郁,手下还拖着一个身形比他大上一些的女孩,他浑身是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