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看清你的样子啊,除了你的那张脸,你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别人喜欢的?”

两面宿傩直击别人痛处的本事要比我大得多:“你的性格这个怪异恶毒,没有任何人能忍受你,你是从哪一点看出来我会喜欢一个暴躁易怒的女人?”

“而且”他故意学着我刚刚的样子,“我对比我年长的女人,特别是像你这样的老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兴趣。”

充满攻击性的话语刺骨地打在我身上:“你也去照照镜子吧?被老女人平白无故地污蔑,我觉得很恶心哎。”

这句话彻底将我激怒。

我不再说话,也不给予他任何反应,完全无视他这个人的存在,冷脸走向屋内。

“喂,喂。”

“说话啊,刚刚不是还很能说的样子吗?”

“…”

我的大脑自动屏蔽掉两面宿傩的所有声音,甚至产生“会不会在这里寿终正寝,等在这个世界死掉之后便能去往下个世界,遇到新的救赎对象”的想法。

要是这样的话,虽然时间长了点,但既能不跟这个臭小鬼扯上任何关系,也能再回去向川上富江复仇,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吃亏的事情。

决定了,就采用这种方法吧。

我卸去脸上的胭脂水粉,洗了把脸后便准备入睡,身体已经进入到温暖的被窝之中,眼睛也逐渐闭上。

可就在这时,一直被我漠视着的臭小鬼却扼制我的手腕。

语言无法再传达到我的耳朵,他便采取行动,让我不得不看向他。

少年生气极了:“喂,你要将我无视到什么时候?”

被从头到尾漠视掉的滋味并不好受。

胸口酸酸涨涨,生气却又没有办法,无论是嘲笑还是威胁,女人都不再搭理他。

女人安然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她的世界中根本没有两面宿傩这个人的存在。

换作是别人敢这么对待两面宿傩,他一定会让这个人得到教训,让这个人知道无视掉自己会受到多么惨痛的惩罚。

心情不好的话,两面宿傩甚至连话都懒得说,直接结束掉这个人的生命。

可这个人偏偏是芽衣。

他总不能…总不能把她给杀死吧?

我连一丝情绪都懒得再给予两面宿傩,一脸平静:“放手。”

“你能这样说我,可我却不能说你?”但两面宿傩却像是听不进去话,“你不觉得很不公平?我用和你同样的话来嘲讽回去,你就生气了?”

两面宿傩都要被气笑了。

“你也会说公平这两个字?”我对这两个字嗤之以鼻,见他不肯松开我的手腕,我心一横,索性张开嘴直接狠咬了上去。

我十分用力,听见两面宿傩“嘶”地倒吸一口气,我本以为他会将我甩开,可却没想到他竟忍着疼痛说道。

“喂,咬完我后就不能再无视我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我迅速松开口:“我没答应,这不算。”

与我的肤色相比,偏黄的手腕上留下极其明显的牙印,足以显示出留下它的人到底有多么狠毒。

嗯,我很满意。

“你都咬了,我也没反抗,这还不能成立?”两面宿傩打量着我的神情。

我怒意还没完全消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掀开被子便准备将自己埋进去,却又被两面宿傩拽住。

“还在生气啊?”两面宿傩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让女孩子不再生气。

没安抚过别人的少年笨拙地伸出手,将手蹭到女人脸边,问:“要不你再咬一口?”

无语感取代怒意,我甚至懒得再与他计较。

我推开他的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