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或许从他上一次亲眼见到芽衣凭空消失,这个世界就已经开始变得荒谬离奇了。

他将两支□□握在手中, 上好膛, 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少年嘴中所说的话后,琴酒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忌, 他和伏特加步步走出小巷, 将两把小刀同时对向两人, 用阴沉的声调问。

“你们打算去哪个宾馆看身体?地府怎么样?”

“哈?”川上富江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目光轻蔑,表情蔑视,“怎么又是你啊,喂,你是从哪里溜出来的跳梁小丑?我跟芽衣要去哪个宾馆里看身体,跟你有什么关系?”

“噢,我知道了。”

他完全不害怕那把□□,歪了歪脑袋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暗恋芽衣,是芽衣的追求者,嫉妒我能跟芽衣待在一起,还能跟芽衣一起互相看身体,对吗?”

“你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人,真可怜啊,但像你这种人,居然敢肖想芽衣,你真是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就算死掉也不足为惜。”

川上富江的性格一向恶劣到极致,催促道:“芽衣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人,你快点去死、消失在我和芽衣面前吧,这是对世界的贡献。”

凭借着出色的视力,我隐约看见黑泽阵已经微微扣动了□□的扳机。

我连忙扯住川上富江的衣服,用力将他往下拽,低声命令道:“闭嘴,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别再激怒他了。”

一边又抬起头与黑泽阵直视,一字一句慎重地为川上富江的话作解释,指了指川上富江的脑瓜。

“呃…这家伙的脑子有问题,他是精神病人,时不时就会乱发疯,你别太把他这种疯子的话放在心上。”

可惜我的解释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黑泽阵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完全误解了我想表达的意思:“你在替他说话?”

我:…

我:不是,现下这种情况是说这种话的场合吗?

我还没回答呢,川上富江倒是先替我回答了。

他抱住我的肩膀,向黑泽阵吐舌头做鬼脸:“那当然,我都说了,芽衣只喜欢我,她只会为我一个人作解释,为我说话。”

川上富江丝毫不介意我刚刚说他脑子有问题,甚至还引以为傲,幼稚地得意洋洋道。

“芽衣才不会为了你说话呢,快点滚吧,再在这里待着你就是自取其辱了哦。”

我竟在这生死攸关的场合,突兀地升起尴尬情绪。

我很想找个地窖钻进去,等这俩人争吵完了我再出来。

我试探性道:“…呃…不是,我只是想说你要是开枪,能不能只杀他别杀我?我可没说什么贬低激怒你的话啊,你别搞连坐制啊。”

开什么玩笑,川上富江不怕死,我怕啊。

那两支枪现在还实打实地指着我的头顶呢,我敢动吗?我敢乱说话吗?

我的话让川上富江眼睛瞪得浑圆。

他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我,可才过了两秒,川上富江就又自我说服了。

他抱住我,像小狗狗一样蹭了蹭我的脸部,称赞道。

“芽衣好聪明~居然为了活下去能想出这样的方法,不过没关系的哦,我会保护好芽衣,绝对不会再让芽衣死掉的,芽衣,你不用说谎啦。”

他斜眼望向琴酒:“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害怕,可以被我轻松搞定哦。”

川上富江话音刚落,黑泽阵就扣下了扳机。

子弹从枪口飞速射出,以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射向川上富江的大脑,从他的额顶直传过去。

因为我就站在他旁边的原因,无色的脑汁和猩红的的血液同时溅到我的脸上,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我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