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一片岁月静好,自然不知道隔壁房间所发生的事情。

“芽衣让我们融合在一起。”川上富江啧声,焦躁地踢了一脚床。

“真烦人,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过来?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一定已经跟芽衣甜甜蜜蜜地抱在一起睡觉了。”

[川上富江]轻蔑地瞥他一眼:“这句话对你也同样适用。”

他一阵恶寒:“想到要和你融合在一起,自己的血液中要有你这种冒牌货的存在,我就感到恶心。”

[川上富江]用小刀割开自己的手腕,将流出的鲜红色的血液倒在杯子中,不一会,半杯富江血液就做成了。

他将那杯血液递给川上富江,命令道:“快喝,你这种冒牌货只配跟我血液里的冒牌货融合。”

“你开什么玩笑?”川上富江抢过他手里的小刀,飞快地划破自己的手腕,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也将血液倒在一次性杯子中,递给[川上富江],理所当然道:“要喝也是你喝,我才不会喝下你这冒牌货的鲜血。”

两个富江谁也不让谁。

对彼此的厌恶让他们在这一刻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争执,而在他们争吵时,又一个川上富江出现了。

他不动声色地翻过窗户,溜到芽衣的房间里,守在她的旁边。

在确定芽衣已经彻底睡熟后,川上富江悄悄躺到芽衣的床上,可他害怕惊扰到芽衣,只敢蜷缩着身子睡在角落里面,芽衣哪怕只轻轻动了一下,就会将他惊得直接跳到地上。

就像被主人禁止上床、却又心存侥幸心理的小狗狗。

如果被主人发现,它们会心虚地低垂下头,露出可怜巴巴的情绪,企图以可怜的姿态得到主人的宽恕原谅。

绝大多数主人在这种时候都会轻笑一声,说句算了,让小狗狗下次别再这么干,这件事就结束了。

但川上富江不是小狗狗,我也不是他的主人。

我木着脸,看着抱膝坐在我床边,因为心虚而视线飘忽、不敢正眼看我的川上富江,问:“为什么偷溜进我的房间?”

川上富江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地回复:“想…想看看芽衣你有没有睡着觉,如果没睡着的话,我可以陪你聊天,就进来了。”

我:“那你为什么上我的床?”

川上富江沉默了。

他眨眨眼睛,眼睛顿时出现一团水雾,眼角也泛起泪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直惹人心疼。

但我有颗冰冷的心脏,川上富江这招对我没用。

我用脚踢了踢川上富江:“说话,我不是让你去和你的好兄弟一起睡觉,融合在一起明天给我看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川上富江用手轻握住我的脚腕,替我的脚掌做着按摩,手在我的床上一摁一摁,十分舒服。

他讨好地看着我,声音温和:“芽衣,那两个白痴还在隔壁房间争论谁要喝下谁的血液呢,我不是那两个白痴冒牌货。”

“所以你是第三个川上富江?”

脑中灯泡一亮,我饶有兴致道:“这样好了,以后给你们命名为1号、2号、3号,我以后就这样把你们区别开来,你觉得怎么样?”

川上富江歪了歪脑袋:“可是芽衣,这样是给我们命名,会引起富江们的争执。”

“这样,所有的富江就都想得到芽衣赐予的代称,他们会一窝蜂地全挤到芽衣身边,争抢代称名号,芽衣,你不会觉得困扰吗?”

“虽然我很想得到芽衣的代称,可这样也会引起那些冒牌货的嫉妒,他们是很丑恶的,都想成为对于芽衣来说最特殊的那个。”

川上富江亲吻了一下我的脚背:“对于芽衣来说,我们这些富江,其实都是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