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使他的眼中盈满细碎的阳光。

他张口,声音没了虚弱,清冽低沉,但还带着刚睡醒的困倦意,问:“你在做什么?复健?”

我一滞,随后升起的是羞耻感。

我脸色微红,感觉耳根泛起热气,急躁道:“你怎么突然醒了!”

太宰治脸上的线条流畅,温和又放松,没有了平时的样子,失去攻击性和警惕性。

他弯着嘴角的弧度,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活动着关节,温温吞吞地回答:“怎么,我睡醒了起床还要跟你打个招呼吗?”

我不回复他,只是瞪他。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希望能有个人前来打破这僵局,我甚至感觉自己已经被尴尬所淹没。

可没人来解决我的窘迫。

太宰治抬起手,指着我的耳朵,忽闪了下睫毛,故意道:“哇,你的耳朵红了哎,是发烧了吗?”

我恼羞成怒,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病床上的枕头冲着太宰治而去。

我将他摁在身下,用枕头捂住他的脸,愤怒地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不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