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样的工作必须要全天打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高度集中注意力,还有可能陷入危险,遇到事情身先士卒,用身体给boss当挡箭牌。
我莫名有些佩服老妇人。
老妇人将我们带到了客厅。
客厅摆放着三个皮制沙发,看起来价格十分昂贵,沙发前的茶几被擦拭得异常透亮,其后的酒柜上摆放着几瓶外国产的红酒。
落地窗将阳光尽显洒落进室内,照到我们几人身上。
老妇人指引我们在沙发上入座,她俯下头颅,声音温和:“请稍等,老爷马上就来。”
说完,她为我们泡了两壶红茶后,离开了客厅。
我好奇地四处观察着室内的构造,可还没看上几眼,便听到boss的声音。
“你们来了。”
未被机械加工处理过的声音低沉,是上了年纪的声音。
我正欲将视线瞥向声音的来处,可却被马丁尼摁住头,迫使我无法抬起。
过度的重力压得我脖颈酸痛,我刚要愤怒地质问她这是在做什么,马丁尼先开口了。
“芽衣小姐,你想死吗?!”
她将声音压低,急切的声音中含着关切:“见过boss的人,可基本都已经死掉了!”
boss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男人。
他知道有许多人盯着他的命,所以几乎从不出入任何社交场合,躲藏在足以隐蔽身形的地方。
即使是他亲手培养起的黑衣组织,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疑虑,怀疑组织内部有间谍偷偷溜进。
因此,他也鲜少向组织里的人暴露自己的样貌。
而那些见过他真容的人,要么已经死掉,要么就是做出巨大贡献,深得他信任的人。
该怎么样才能得到boss的信任?
答案很简单,为他出生入死,时时刻刻身临险境。
这很少有人能做到,即使做到,没有十足的实力恐怕也已经半死不活了。
…那boss让我们来见他干嘛?
有病啊,不给我见他的样貌,又喊我们来见他。
我这见的哪是boss,我见的是他家和他家的佣人。
我心里一阵无语。
“琴酒,你做得很好。”boss说。
他似乎拄着拐杖,我听到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你应该能看出,我对你寄予着厚望。”
黑泽阵应了句“嗯”。
“我认为,你能走到很高的位置,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没有喊伏特加,只喊了你,你也能猜到原因。”
boss咳嗽了两声:“小孩子很容易走错路,我不希望你选择错误的路径,主动结束自己的前程,那太愚蠢了,你不是个愚蠢的孩子,对吗?”
这句话就是威胁了。
黑泽阵没有应话。
boss又将重点对准我:“芽衣,你最近的训练怎么样?”
隐瞒也没什么意义,我不假思索,坦然吐出事实:“不怎么样,能逃就逃。”
老妇人倒茶的动作一顿。
茶水因为这片刻的停顿而稍洒在桌面,她赶忙抽出纸巾去擦拭。
沉默的氛围弥漫开整个客厅,我听见黑泽阵低低地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我。
我讨厌训练,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反正马丁尼也会将我每天的生活与训练情况都一五一十地全部汇报给boss,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boss还要特意来问我一句。
难道他良心大发现,突然想关心下属吗?
别开玩笑了,即使我相信,马丁尼也不信这句话。
“…芽衣,训练还是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