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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就太好了。”谢昭说,她倒不是那么关心索菲亚的安全,只是索菲亚能被找到就说明陈彬浩不是被弄死就是被弄残了。

果然索菲亚的哥哥告诉她,陈彬浩在东南亚得到了一点小小的教训,先是被打残又阉割了,然后又因为细皮嫩肉的长得有几分姿色,被卖来卖去伺候老男人。

“谢谢你专门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这样的好消息。”谢昭说。

“可惜我打电话来是告诉你坏消息的。”索菲亚的哥哥叹气,“陈彬浩虽然受了很多折磨,但是后来他逃跑了。”

“不是,他怎么能逃得掉呢?”她坐不住了。

“应当是他之前就找到了机会向外界拨了求救电话。”索菲亚的哥哥说。

“虽然他的父亲对他基本放弃了,可是他在大陆的母系家里花了大笔的赎金想办法托人找关系贿赂了关系网中的某些节点,给了他一条逃跑的生路。”

“所以他现在逃回了中国?”谢昭问。

“我想是这样,但是他毕竟是美国通缉犯。”索菲亚的哥哥说,“他应该没有办法大明大摆的回到他母舅家里,应该还在潜逃。”

“你们有联系警方吗?”

“我们的身份不方便联系国内警方。”索菲亚的哥哥拒绝道。

“不过,他当初逃跑的时候身上被安装了跟踪器。据我所知现在跟踪器还没有被拿出来,所以我们仍然知道他大概的方位,我可以共享给你。

如果你在境内有任何的线索,就可以立刻报警去抓他。”

谢昭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闪烁的绿点,这代表着陈彬浩的方位。

他和她,就在同一个城镇。

假如陈董没有被逮捕顺利地卷款出逃的话,那么他们父子俩从此就又逍遥法外了,说不定很快还能一家人团聚呢。

这是绝对不行的,谢昭绝不能容忍。

“你经验丰富。”她问自己的律师顾问苏珊。“你觉得那个受害者,有点傻但不属于真正生理上的智力障碍。这个姑娘会因为出庭作证就突发疾病之类的吗?”

“我虽然不是医生。”苏珊说,“但我是觉得那个朱莉说话完全是胡说八道。如果这个女孩头脑不太好使,那么就算在法庭上对方律师有什么绵里藏针的攻击,她也不是很能听得懂,或者就算是听懂了,但也会很快忘记嘛。如果她是严重智力问题,那压根不符合证人条件。”

说得有道理,谢昭心想。

朱莉这种会担心企鹅安危的人,很大可能在夸大其词。

不必理她胡言乱语,今天先把这个小姑娘带走再说。

这个小姑娘就是一张逮捕令,让陈董父子永无翻身之日。

“前面车开不进去了。”司机说。

谢昭和律师带着几个保镖全都下车步行,石板路下了雨微微有些泥泞。

四周都是一些杂乱的农村自建房。

土色的石砖墙上印刷着白色的字:生男生女一样好。

电线杆上的线胡乱地拉着,上面贴着一些小广告,换瓦,开锁,专业讨债,无痛人流。

有几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正趴在地上拍卡片玩儿,一个小姑娘坐在路边塑料凳上眯着眼睛推着简陋的摇摇车,她困得要睡着了,但婴儿发出哭声,她只得时不时睁开眼睛推一下她车里的弟弟。

她奶奶扇着蒲扇跟其他几个妇女坐在榕树下乘凉唠嗑,见她快睡着了,突然走过来拿扇子猛扇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一群穿着靓丽的外国人突然走进来,这里的村民都木着脸,木着眼睛打量他们。

“刚才几个男人看我的眼神让我非常不舒服。”苏珊说。

“不要对视,不要说话,快步往前走。”谢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