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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小朋友在大声地呼救。”

“只有外界过度的关注,才能让你的内心得以短暂的解放。”

“不,一点都不,我一点都不难过。” 迪伦连连摇头。

“我怎么可能有抑郁症呢?我是天底下最开心,最无忧无虑的人。我有钱,年轻,长得帅,大家都很爱我,我有什么可以抑郁的呢?”

“这种事情你应该听他的。”以撒悠悠道,“虽然我的弟弟他一事无成,做人也很有问题,但是他在当精神病这件事上有着无人可以超越的见底。”

江慈不以为杵地谈谈一笑:“是啊,我是非常了解精神方面的疾病的,比如我哥哥以撒就有戴尔斯综合症。这种病又叫被爱妄想症,就像癞蛤 ma 不可理喻地幻想有人类女性会爱他。”

“你们俩慢慢交流病情吧。”以撒笑了笑,“我要去洗手间整理一下仪容仪表了。”他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领带。西装革履的男人,脸上糊了一脸的白色奶油,只露两个眼睛,神情肃然,昂首挺胸地走向洗手间。

“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这么喜欢互相开玩笑。”迪伦笑道。

“你和家里兄弟姐妹的关系比较淡。”江慈说。

“你猜得不错。不过这也不是我们感情不好,只是大家都在世界各地比较忙罢了。”迪伦没所谓道。

“你在家里是第二个孩子。”江慈非常肯定地看着他说。

迪伦这下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江慈并没有回答反而说,“家庭心理学中有一种观点,中间的孩子更容易被忽视的现象是由于资源分配不均。父母的时间精力和资源是有限的,他们首先满足了第一个孩子,然后更关注最年幼的小孩,中间的小孩会更缺少父母的注意和关照。”

“在童年和青春期长时间被忽视,恐怕会影响孩子的自尊和自我价值感。”

“你的童年和青春期在家庭中总觉得无助和孤单吧?”

“没有啊。我的父母对我们都很公平。我的童年和青春期过得一直很开心。”迪伦说。

江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喝点热茶,放松一下神经。”

迪伦喝了几口。

江慈的双手十指交握放在桌面上,白色奶油面具中的绿眼睛,平和安定地看着他。

“那么,我们就从你的童年开始聊聊吧。”

“童年的时候和妈妈的关系好吗?”

“太好不过了。”迪伦说,“妈妈非常爱我们每一个兄弟姐妹,对我们每个人都特别的公平。我的童年每天都和弟弟一起玩,开心得不得了。”

“那很好啊,你和弟弟都玩些什么呢?”江慈温和地问。

他的语气是这么的温柔按摩着人的神经,迪伦此时觉得放松极了,但不是为何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在看心理医生。

他不自觉地跟着江慈的指引词开始回忆。

“小时候我和弟弟每天都会玩国际象棋,因为他最喜欢玩国际象棋了。”

“那么谁做裁判呢?”江慈轻声问,他的声音是这么的亲切。

“妈妈。”迪伦陷入了回忆。

*

以撒整理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江慈和迪伦,好像已经和好如初了,远远看过去两个人很要好。

江慈已经搬到迪伦旁边,紧挨着他坐在一块儿。

“然后妈妈怪我不让着他!总是怪我从来都不怪弟弟,就因为我比他大吗?”迪伦把桌上的所有纸全都用完了。

“我从来都不喜欢下国际象棋!是我弟弟喜欢,妈妈逼着我每天都陪他玩!”他潸然泪下,江慈正在安抚他。

“他们甚至从来都不肯承认自己偏心!”